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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争夺花魁的总共有六位头牌,如今已经上去五位表演完毕,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表演的将会是去年的花魁柳含烟。整个西湖周围就静了下来,那五个已经表演完毕的头牌,脸上也充满了紧张之色,柳含烟虽然还没有出场,但是已经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一座画舫上。
张道源轻声道:“已经安排下去了吗?”
“嗯,安排下去了。”
就在他们两个低声交谈的时候,在那些贵族,豪门,世家的船上传递着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柳含烟今日唱的词是罗大人写的?”
“罗大人给柳含烟写词了?”
“真的假的?”
“罗大人已经很久没有写诗词了。”
“这得好好欣赏啊。”
“那老爷的金花?”
“当然给柳含烟了。”
“可是您不是支持红苕吗?”
“你糊涂了啊,罗大人都支持柳含烟了,这花魁是谁还用问吗?”
“…………”
这个时候,柳含烟已经登上了高台,数万只目光都汇聚在高台之上的一个女子的身上,就连罗信也心中十分好奇,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会让李公明日思夜想。
看那女子,并没有像红苕那样戴满百花,也没有装扮声贵妃,只是一袭白衣白裙,怀中抱着一张古琴,却给人一种莲花出污泥而不染的之色。
前面的五个青楼头牌都将自己打扮得极为艳丽,便如同酒席宴上的大约大肉,但是连续吃了五道大餐,却也令人有腻歪的感觉。如今柳含烟以一种空谷幽兰的姿态出现,一身白衣白裙,夜风拂过,便如仙子临世。
轻移莲步,又如飘飘欲仙。
别说其他人,就是罗信也感觉目光一清,心中一爽。
“好!”
不知道谁先叫了一声好,整个西湖周围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叫好声。
柳含烟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向着台下一扫,便让所有的人都觉得柳含烟在看他,不由叫得更为大声。
一阵夜风刮过,将她的头发吹得向后飞扬了起来,现出了她那张白皙绝美的娇颜,在月色的映照下,那白皙的肌肤更显得晶莹剔透。
“不器,这柳含烟如何?”宋大年轻声问道。
“冰清玉洁。”罗信轻声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琴声响起,随后柳含烟的歌声在夜空中响了起来。
“春浅,红怨。
掩双环,微雨花间。”
“这是……”
众人皆是一愣,这词没有听说过啊。
“画闲,无言暗将红泪弹。
阑珊,香销轻梦还。”
“好词,真是好词!”
“斜倚画屏思往事。
皆不是,空作相思字。”
“这柳含烟究竟是请了那位大家作词啊?”
“忆当时,垂柳丝。
花枝,满庭蝴蝶儿。”
那些不够身份的人还在那里猜测,柳含烟究竟请了那位大家写的新词。但是那些贵族,豪门和世家可是都已经得到了消息,这首词是罗信所做。所以他们都凝神静气地聆听着柳含烟的歌声。待柳含烟开始唱第二遍的时候,这些人不由感叹道:
“罗大人果然不亏是诗词大家啊。这样绝美的诗词也只有罗大人那样的风流人物才能够写出来。”
“佩服,佩服啊!”
“…………”
柳含烟连续唱了三遍,待她停下来,大家依旧觉得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哗……”
海潮一般的掌声响了起来,经久不绝,让柳含烟在台上多次施礼拜谢,那掌声才微微减弱。
五个画舫中的头牌都嫉妒地望向了回到画舫中的柳含烟,不过她们也没有气馁,他们相信自己的实力,也坚信自己不弱于柳含烟。
但是,结果却令她们完全失望,甚至沮丧,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她们发现再一次开始投放金花的时候,竟然是绝大部分的人都将金花投给了柳含烟,特别是那些画舫中的贵族,豪门,世家再无一人给他们投放金花,所有的画舫都投给了柳含烟。
柳含烟毫无争议地夺得了本届花魁。
“砰!”
一个茶杯摔在了地上,红苕面沉似水,眼睛中还泛着泪光: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柳含烟?”
“小姐,情况有些不对啊!”一个丫鬟小声道。
“怎么不对?”
“去年那柳含烟虽然也获得了花魁,但是却没有今日的声势。今日她唱完之后,那些豪门世家将金花都投给了他,这很不正常。还有那些来杭州与市舶司做生意的商人,也都将金花投给了柳含烟。我亲眼看到,一直追求小姐的那位王公子,都将金花投给了柳含烟。”
“查,给我查!”红苕怒声道。
很快,那个丫鬟便有回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看到脸色难看的丫鬟,红苕沉着脸道:
“查出来了?”
“查……查出来了……”
“什么原因?”
“柳含烟的那首词是……是罗大人写的新词……”
“罗大人……市舶司罗大人?”
“是!”
红苕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满脸的失神,这种情况也同时发生在其她四个青楼突破的身上。每个人都是一肚子酸水,既嫉妒柳含烟,又羡慕柳含烟。同时也暗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想到罗大人?
自己去抢先向罗大人求一首词?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罗大人去过青楼啊?这柳含烟什么时候和罗大人勾搭到一起了?
真是……气死人了。
这个时候,罗信为柳含烟作词的事情已经彻底传开了,西湖周围的数万人彻底沸腾了,他们最崇拜的罗大人又出新词了。
柳含烟的画舫移动了,众人的目光都随着她的画舫移动而移动。
“快看,柳含烟的画舫向着罗大人的画舫去了。”
“你们说柳含烟会不会从良了啊?”
“和罗大人?”
“是啊,那还会有谁?”
“出来了,出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啊?”
这个时候,柳含烟的画舫已经靠上了罗信的画舫。柳含烟和李公明已经出现在船头。两个船之间搭上了踏板,便见到柳含烟和李公明走上了罗信的画舫。
“恭喜柳大家。”
罗信等人纷纷道贺,柳含烟朝着罗信蹲身施礼谢道:“多谢罗大人。”
罗信摆手道:“李兄是我的恩人,你要谢就多谢李兄。”
柳含烟目光含情地看了一眼李公明,那李公明就站在一旁傻乐,周围的人看到李公明的模样,不由都善意洗笑了起来。
柳含烟不着痕迹地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李公明一下,那李公明急忙神色一整,朝着罗信施礼道:
“罗大人,在下在含烟的画舫中备下酒菜,还请大人赏光。”
刘含笑的一双美目也期盼地望向了罗信,船上的众官员也都善意地望向了罗信。这种情况是没法推辞的,罗信便点点头,随着李公明和柳含烟来到了柳含烟的画舫中。而罗信乘坐的那座画舫向着岸边靠去,宋大年等人下船乘轿离去,然后万大全带着五十兵丁乘坐着画舫向着此时已经到了西湖中央的柳含烟的画舫靠了过去,在距离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抛锚停了下来。
柳含烟的画舫内。
佳肴已经摆在了一张小桌上,罗信坐在中间,柳含烟和李公明打横左右相陪。柳含烟亲自为罗信斟满一杯酒,又给李公明和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端起酒杯道:
“罗大人,小女子敬您一杯。”
在西湖中,此时还是有着很多画舫的。虽然花魁大赛结束了,但是依旧有很多人在此享乐,呼朋唤友,叫上青楼女子载歌载舞。
在这些画舫之中,有着一艘画舫静静地停在湖面之上。上面没有载歌载舞的青楼女子,也没有三朋五友,只有两个人坐在甲板上,目光向着柳含烟的画舫望过去。这两个人正是张道源和那个中年人。
“主公,只有柳含烟和李公明,能够杀得了罗信吗?”
“他们两个自然不是罗信的对手。”张道源淡淡地说道:“以罗信之勇,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们才使出这样的计策,只要罗信喝下柳含烟的酒,他便会昏迷过去。一个昏迷的人,就算他有霸王之勇,也是一个待宰的羔羊。”
那中年人微微皱起了眉头道:“主公,那罗信虽然年轻,但是却也不是雏,不会发现什么不妥?”
“自然不会。”张道源淡淡一笑道:“我专门请人制作了一把玉壶,那玉壶中间有一个隔层,壶盖上有两个小孔,到时候柳含烟倒酒的时候,用手指按住一个小孔,便只能够倒出左边隔层的酒,按住另一个孔,就只能够倒出右边隔层内的酒。
第一壶酒是真正的好酒,纯酿的好酒,罗信自然是不会有丝毫发觉。就算他有了戒心,待到发现喝了一壶酒之后,并没有什么不妥,这第二壶酒自然就会放松警惕。否则在第一壶酒内就给他下毒酒,就算他喝了,也会立刻发觉,一旦被救回去,立刻解毒,说不定还能够被就会来。所以第一壶酒必须是好酒,没有加任何料的好酒。
而第二壶酒依旧没有不会下毒,但是却会放进催情药,罗信喝了之后,便会心猿意马,那个时候他会以为自己被柳含烟吸引,不会引起他的戒心。而且在心猿意马之际,警惕先会大大的降低,所以等到和第三壶的毒酒的时候,反应都会迟钝,不会立刻发觉,发出求救。等到他感觉到不好的时候,已经死了。”
“妙!”那中年人抚掌道。
“更何况……”张道源淡淡地说道:“就算这些都失手了,我们在这里可是埋伏了二百多人,就算是他有霸王之勇,还有着万大全那五十个人,也能够将他强杀了。只不过那样的话,我们这二百多人可能剩不下多少人。”
柳含烟的画舫中。
罗信已经喝下了杯中酒,酒是好酒,人的美人,就算是李公明的言谈举止,也是妙趣横生,将气氛托得十分热烈。
小小一壶酒,三个人很快就喝光,柳含烟拍拍手,便有丫环从推门进来,拿着酒壶离去,很快便有捧着酒壶回到了舱内,将酒壶放在了桌子上,退道了门外,将门关上。
柳含烟又亲自给大家满上酒,屋子里的气氛很好,望着柳含烟和李公明两个人彼此之间含情脉脉,罗信的心中也非常高兴,自己也算是成全了两个人,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公明将酒壶拿了起来,给罗信斟酒,然后又望了柳含烟一眼,和柳含烟一起端起酒杯道:
“罗大人,我们两个一起敬你。”
罗信含笑端起酒杯,与二人相碰,一饮而尽。
张道源的画舫中。
张道源听着附近画舫中的音乐声,手中打着节拍道:“第二壶酒应该快结束了。”
他身旁的中年人目光望向柳含烟的画舫,见到里面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动静,不由轻轻点头道:
“看来含烟小姐和李兄成功了。”
张道源轻轻摇摇头道:“我只是按照正常的时间去算,也许罗信很难劝酒,如今还没有喝完第一壶酒。”
中年人却笑道:“以含烟小姐的姿容和手段,只是劝酒没有问题的。”
说到这里,那中年人轻声道:“主公,那含烟小姐一直守身如玉,可是将心都放在主公身上……”
张道源沉默了下去,半响道:“我会给她一个名份。”
柳含烟的画舫内。
罗信的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双眸也开始迷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有一团火……
不!
不仅仅是心中,他的小腹有一团火,下面已经一柱擎天。
他此时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李公明,他的眼中只有柳含烟。柳含烟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痴迷,他只觉得在这一刻,自己心中所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将柳含烟抱在怀里,撕碎她的衣服。
柳含烟和李公明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现出了一丝欣喜。柳含烟将罗信身前的酒杯再次斟满,娇俏地说道:
“大人,含烟再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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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