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脚下冥殿的石板上,有一种很奇怪的纹路,深深镂刻在石板里,似乎还布满了整个冥殿,就像是一条条河流脉络一般,我没看出这石板上的纹路有什么含义,结果陈教授说出了血槽二字,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仔细一瞧,这如血管一般布满整个冥殿地板上的纹路,还真像是医院手术台上用来引血的血槽。这玩意在一般军刀上也有。
我站了起来,倒吸一口凉气,道:“他奶奶的,这濮王不会经常在这里用活人祭祀吧?”
杨教授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不惊反喜,口中还一个劲的自语着:“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我看着心寒,看来杨教授找濮王地宫是假,他真正要找的是濮族的祭祀台!我感觉后背都有些发凉了,牛教授说过,这濮族的祭祀很诡异,充斥着各种诅咒,一个不小心就会死人的,如果早知道杨教授是来找濮族的祭祀台,我就算坐牢也不会来这云贵高原。
激动的杨教授此刻如中了邪一般,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冥殿中心的那个半人来高的石台走去。
我看杨教授这小老头跑的贼快,也顾不得研究这是不是血槽了,招呼大家赶紧跟上。
冥殿中心的石台高度只有1米多,长度大约4米,宽度大约只有3米,一个长方形的石台。
到了近处有手电筒往石台一照,我的妈呀,惊呼之声立刻响个不停。
只见这石台根本不是什么石棺,而是一个只看一眼就令人头皮发麻的活人祭祀台。石台上有3对人形凹槽,一共6个。这6个人形凹槽中,每一个里面都躺着一具被.干尸老粽子,这6具老粽子双手、双脚、脖子、腹部,都被青铜挂链牢牢的固定在凹槽里面,看这模样,应该是会活活放血而死的。
活人祭!
我们慢慢的从惊骇之中反应过来,仔细查看这活人祭台,发现每一个人形凹槽边缘,都有放血的引血道,连接着石板上的血槽,祭祀的远离应该是将6个大活人被固定放在人形凹槽里,然后割破他们的大动脉,血液从人身体里流出来之后,会通过石台上的引血道,将血液引到地板上的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槽里。这冥殿的面积这么大,6个人的鲜血想要灌满整个地板上的血槽估计是不太可能,要举行一次完整的祭祀,估计至少也要放几十个人的血才能办到吧。
活人祭,我以前只是听说过,在华夏历史中,奴隶社会时期,会偶尔进行活人祭,比如黄河流域去,都会经常用年轻女子祭祀水龙王,将祭祀者放在一艘用麻绳扎的木筏上推进黄河里,木筏顺流而下,要不了多久就会因为麻绳遇水之后渐渐变松,整个木筏最多飘个十多里,就会彻底彻底分解,已到达献给河神、水龙王的目的。这种活人祭的陋习,一直持续解放前。
不论怎么说,祭祀河神、水龙王还算比较文明的,一次只祭祀一个人,可是这个濮族祭祀真是残忍又变态,一次都要拿好几十个人放干血,其残忍程度,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小威道:“我靠,这里有六个人,哪个才是濮王老地主?”
我翻着白眼,道:“哪个都不是,这他娘的是一个活人祭台。”
小威奇怪的说道:“那濮王老地主到底在哪里埋着呢?我以为他的棺椁一定就在这冥宫之内,这什么情况,难道他真尸解成仙去逍遥快活了?”
我也觉得奇怪,这高山卧龙风水格局之中肯定埋着濮王尸身,怎么冥宫里就这么一个活人祭台,没有濮王的棺椁呢。
在冥殿非常大,我觉得手电光芒有限,就拿出了两根蜡烛点燃,我有一种直觉,濮王就在这个冥殿里,他费这么大力气建造这么一个地下世界,不可能只是建造一个活人祭台这么简单。
我举着蜡烛四处的走了走,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密道,想要通过阴阳八卦寻找,结果这里虽然是一个圆形的冥殿,但似乎并非是根据阴阳周易建造的,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任何端倪。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这祭台上有个洞。”
我听到声音走过来,杨教授他们在擦拭活人祭台的表面,露出了许多文字,但在石台的中心位置,有一块黑色的灰板,石板打开之后,露出了一个黑乎乎向下延伸的洞口,那洞口并不大,估计最多也就是几十厘米的直径,人想要下去很困难。
我看了看洞口的位置,位于活人祭台的中心位置。活人祭台上六个人形凹槽,都是头朝里,脚朝外,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格局,被发现的洞口,进是位于六个人形凹槽对应的中心。
人形凹槽里的干尸老粽子,被青铜链子固定着,也不怕它们发生尸变,于是我们几个就爬上半人高的活人祭台,往那洞口里看,那洞口十分狭窄,手电光芒打进去,黑乎乎的看不见底,于是刘娣就拧了一支冷焰火丢了下去。
散发着幽暗绿光的冷焰火,一直下坠到底部,掉了将近2秒钟,我猜测这个洞至少十多米深,估计是已经深入了整个石台的内部。
我说道:“濮王老地主应该就在下面了。这小小的洞口,可以看做是一条通天道,为了他死后成仙用的。”
小威郁闷的道:“这洞口也忒小点了吧,还没有我们切的盗洞宽,我这体型下去估计有些费劲,黄丽也不成,胸大,没准会卡在里面,小姑倒是可以……”
忽然之间,我们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意笼罩着小威。
小威缩了缩脖子,对刘娣干笑道:“小姑,我刚才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生气。”
我说道:“小威,现在都啥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给老子正经点。不过你刚才这话倒是说的话粗理不出,刘政委这身材确实有待开发……”
我话还没有说完,感觉耳朵一痛。
刘娣拧着我的耳朵,阴阳怪气的道:“怎么,你对我的身材很不满意吗?嫌我是飞机场?”
我连忙道:“哎呦,痛,痛,痛……这小威说的,我只是接了他的话茬,划分责任的话小威这家伙担主责,我最多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