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我是刘娣“老公”的关系,牛教授没有再深究我的身份,她道:“这是已经消失很多年的古文字,曾在四川出土的一些古濮族青铜鼎上有过类似的铭文,是古人祭祀时的一种文字,准确的来说是一种咒语,这种文字很抽象,在古时只有主持祭祀的少数人才懂得,解读起来很耗费时间。”
我道:“古濮族的文字?”
牛教授摇头,道:“不,古濮族的文字已经被破解,这是专门用于祭祀的,虽然在古濮文化中发现过这种文字,但在其他地方也发现过,我对这种文字研究过一段时间,我感觉这种祭文,应该是在夏商时代的时候,从西方某个部落传到中原的,这些文字解读起来很麻烦,而且会出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们还是尽量不要接触这些东西。”
刘娣道:“匪夷所思的事情?”
牛教授点头,道:“古人祭祀,比较神秘,甚至充斥着一些神话色彩,这些用于祭祀的铭文或者器物,本身就很邪性,最普遍的就是诅咒。70年代的时候,在陕西出土过一组祭祀用的青铜匕首,上面就刻着这种铭文,那匕首应该是活人祭的时候用来放血的,邪性很重,当时接触过那组匕首的考古人员,半年人都死了,一共是18人。还有90年代在四川古濮文明发现记录这种铭文的祭祀青铜鼎,也死了7个考古人员,疯了1个。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砰这些东西,以免惹祸上身。”
我和刘娣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娣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往事?”
牛教授道:“这些匪夷所思的诅咒,与科学相悖而驰,加上如果传出去,社会影响会很大,所以,一些由于诅咒死人的事情,消息都是严密封锁的,不过小娣你也不要担心,建国以来,国内考古领域也就出现过4次因为古墓诅咒死人的情况,很多地方挖出来这种铭文的器物,都没事儿。”
诅咒,死亡,祭祀,铭文……
忽然我又想起了在白狼王地宫里的诅咒,想起了在白狼王棺椁周围那些石棺与石台上躺着的上百具干尸。
很明显,白狼王在死后,他的族人杀了许多人为他殉葬,按照那诡异的干尸分部格局看来,很有可能是在进行着一种神秘的亡灵祭祀。
我心中忽然感觉,那价值连城的黄金面具,就像是变成了毒蛇一般恐怖。
刘娣还好,她是典型的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诅咒杀人这么一说,并未将牛教授的话放在心上。
牛教授收起了黄金面具,从里屋拿出一个紫檀木盒,将黄金面具装在了里面。
我一直不情愿将这么贵重的冥器送给别人,但此刻,看到牛教授将黄金面具装进盒子里的那一刹那,我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许多。
随后的几个小时,牛教授和刘娣谈论了许多最近刘娣考古的发现,牛教授也分享了一些自己退休后解读出来的一些古文字,我像一个电灯泡,对于这场谈话根本插不上什么嘴,只能干坐在刘娣的身边听着。
快天黑的时候,牛教授非要留我们吃饭,刘娣推脱还有别的事情,就告辞了。
回到刘娣居住的宿舍楼,天刚有些发暗,回来的一路上我都没有怎么说话,到了宿舍,刘娣这才发现我神色有些不对劲,便开口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那黄金面具?
我摇头,对她道:“牛教授说的那什么诅咒杀人,听着挺瘆人的,难道真的有诅咒?”
刘娣道:“哪有什么诅咒?考古死人在以前就经常死人的,就跟土夫子一样,经常遇到危险,要是死了人就说是诅咒杀人,那诅咒就太多了。师母说的那些事件,我看多半是刚出土的冥器上,有古时候的细菌,或者那些冥器上早就被涂抹了剧毒,所以与之接触的人接二连三的中毒死了,这不稀奇,最近二三十年,随着设备的进步,考古发掘已经很少出现这种意外事故了。”
刘娣的话,我虽然不太相信,但也给我起了一定的心里安慰作用,心情好了一些。
在宿舍里说了一会儿话,隔壁的黄丽就回来了,她见刘娣的屋里灯亮着,就过来敲门。
她手中拿着一包刚出锅的板栗,递给我们吃,然后对我们道:“刚下班的时候,杨教授找我,让我告诉你们,3天后出发去贵州。”
我道:“你也去?”
黄丽耸耸肩道:“我和姜涛都会跟去,这一次杨教授说估计很艰难,经历过白狼王地宫的事儿,我本来不打算再去深山老林里冒险的,可杨教授说,这一次你和小威哥也会跟去,你们能耐挺大的,有你们在,我就不怕了。”
我心中暗暗嘀咕:“你还真能看的起我。”
我感觉这一次去寻找古濮王地宫之行,恐怕比白狼王地宫之行还要凶险,我是打算就我们仨过去,杨教授要什么宝贝,我们仨挖,现在看来,估计又要去一大票人,尤其是杨教授,极有可能会亲自前往,他年纪已经不小,要深入云贵高原,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谁也担待不起。
我寻思着,明天找杨教授和他讲清楚,尽量阻止他亲自前往。
我随手拨了几个栗子,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就问道:“黄丽,你还没有吃饭的吧,一起吧。”
黄丽笑道:“怎么好意思又让你破费。”
我道:“没事,就在对面宾馆下面饭馆随便吃点。”
吃完饭,黄丽一个人回宿舍了,我和刘娣直接来到了宾馆,时间还早,刘娣就在我的房间里看着今天杨教授给的关于古濮族的资料,我则和小威打电话,让他将杭州的装备都整理一下,又给他列了一个清单,让他在杭州采购,如果有些装备市面上买不到,就去找九姐帮忙。
小威一听又要行动,整个人都沸腾了,拍着胸脯叫道:“一切包在我身上。”
和小威说了十几分钟,挂上电话,看到刘娣一边看资料,一边用手机上网查找。
我道:“看出什么门道了。”
刘娣道:“关于古濮族的资料,网上很少,这些文件里的资料,都是现在还没有解密公开的,网上有一篇文章,关于芒怀文化的,上面提到过,在芒怀文化中,在一万多年以前,有一群居住在南亚、东南亚沿海一带的百濮族系,通过澜沧江、怒江及伊洛瓦底江而上进入了内陆的云南及缅甸北部,并在云南的滇西、滇西南一带定居了下来,到秦汉时代,他们雄踞整个滇西、滇西南一方。他们是南方丝绸之路上中国与西边印度、阿富汗、南边南亚沿海文化经贸往来及交流的使者,当然也是这条古道的实际掌控者,这应该就是我们要寻找的古濮族,资料里显示的古濮王,是战国晚期的一位君主,名字叫做贺亗萨仁,一个暴君,和我们内地的秦始皇差不多,迷信长生之道,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给自己修建死后的地宫王陵,他在位是公元前330年到公元前285年,一共45年,那地宫王陵就修建超过20年,估计规模不比秦始皇陵差多少,资料上显示,地宫是修建在彩虹云端,是一座天空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