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和听闻噩耗当然要进宫跟好姐妹站在统一战线,先去见皇后,毕竟要体现自己的正直,“皇后娘娘,当初在禹州您不是最善良的吗,不然姐姐也不会心甘情愿的为您赴死,如今这是怎么了,当初要我做妾就算了,这漾儿可是你亲妹妹啊,怎能如此,常说天家薄幸,怎能如此。” 皇后坐上面脸都僵了,就看运和在下面嘴巴巴的不停,“福安郡主为珍妃高兴,还不带下去。”桓王刚好在,对这个没见几面但是总惹事的小姨瞧不上眼,更何况这人明显还是怨恨舅舅让他做妾的事情。 “你们都只看的到皇位,哪有人在乎过我们,,”话没说完呢,就被赶来的沈从漾拉走了,眼疾手快的女使们跟着把运和带走了。 等跟珍妃面对面坐着的时候她才有几分尴尬,“妹妹,我并非是,,” “平姐姐,我知道,只是姐姐说这不是她的算计,真的只是意外。”沈从漾虽是这样说,但是眼中全是冷漠和麻木。 “怎么可能,这宫里的事情,哪有,,,,好妹妹,你可怎么办,妹妹你听我说,趁现在年轻,多生几个,一定要养好身子,长命百岁,尤其是这皇家,孩子不能没有,你也不必担心桓王他们,毕竟年龄差的这么大,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好妹妹,你这,,”说着就哭了。 沈从漾一看运和哭了,她也开始哭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哭,只是这境地可是不太一样,他们一个是老皇帝的珍妃,另一个是福安郡主,“姐姐,无碍,你放心。” “我好歹现在是个郡主,妹妹,你等我嫁人,不管是谁我都是你的后盾,谁在我这都越不过你去。”心事重重的离开皇宫后,回家笑得肚子疼,这未来不知道沈皇后还能不能雍容华贵,运和还以为太后会选张桂芬呢,想想也是,总不能直接把张家送给皇帝,郑家送给皇后吧。 现在这场面才好玩,运和出宫后到处参加宴会,不管别的,就一心找个看的过去的公子哥,还真找到个张侍郎的嫡幼子,虽然只是个秀才,但是长相不错,而且这家中婆母还是一路陪张侍郎升上来的糟糠妻,这运和成亲后若是敢给她立规矩那就只能说谁怕谁了。 每日见一两面,结果这人也是个会顺着杆子向上爬的,这还没怎样呢就说要去邹家提亲,这不提都快忘了,运和火急火燎的去了趟邹家,一进门那唯利是图的嫂子就迎上来,“这平姐儿如今是贵人了,怎么还踏足这小地方,可别给招来什么晦气了。” 上去就给了一巴掌,“一群饭桶,知道我是贵人还敢阴阳怪气,这嘴是不想要了,之前姐姐在的时候没少给你们好东西,这姐姐没了你们不好好照看姐姐留下的孩子,你们还想要什么富贵。” 看着邹大哥出来了,接着说道,“这沈家的新妇就要进门,你也不想想,邹家是靠什么立足的,不好好护着你的侄儿,一天天的在这怨天尤人,活该被人看不起,当初若非我拼了一把,你们如今跟沈家连个正经亲戚都算不上,白白给人家当炮灰,真当沈家是什么良善人家,他若真记得姐姐的好早就力排众议让我当续弦了,还能照看姐姐留下的孩子。 这说出去也是国舅不忘糟糠,怎么都是好名声,就是少了几分利益罢了,你们但凡争点气,我与姐姐又怎么会这样的艰难?现在,过去好好看着我那好侄子一个都不能少,你若真有脑子就该知道沈氏生下的孩子损的是谁的利益,晏哥儿少拿一分家产,你们得到的就少十分,真有手段就去使,别在这充什么王八。” 说的出气了才离开,看着那呆呆愣愣的王八,也是无语,还好她长得与邹大哥不相像,然后坐着马车进宫去找太后,那张侍郎也是先帝老臣,有什么比太后做媒来的好呢?行了礼就欢欢快快的开口,“娘娘,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这如今需要您掌掌眼,您看看如何?” 太后差点被口水呛到,“你说,这都能在皇后宫中大闹的人,如今什么事情还需要哀家掌眼。” “娘娘,您看着张侍郎家的幼子如何,前几日这人说想上邹家提亲,旁人我信不过,大娘娘,您看呢?”旁人都是谁,皇后那边还想着用运和笼络人呢,这太后是知道的,毕竟大邹氏虽死,但是她的孩子们还在呢,这如今她自己看上个不高不低的太后当然愿意成人之美。 “张侍郎么,这人哀家是知道,当初先帝还称赞过他不忘初心,既然如此,看你这也不反感,哀家召她们进宫看看,再给你赐婚。”曹太后虽然觉得此举可为可不为,但就凭这些日子帝后夹紧尾巴做人,她好不容易过了段舒心日子她也愿意帮忙。 皇帝前段时间还是提了亚父之说,这次都没闹开,就光早朝时大臣们的直言他们都受不住:“若是皇帝之父另有其人,那便不是仁宗之子,又何谈皇位呢?”禹州那边的人连句话都不敢说,毕竟关乎国本正统,谁插嘴谁同罪。 仿佛怕是皇帝日后再提此事,大臣们穷追不舍:“不知是皇上念及生父 还是旁的人在旁谗言?” “朕梦到生父涕淋,心中难安。”皇帝似乎没想到有人这样问,但是也没供出顾廷烨。 结果一个都快告老还乡的老臣直接跪到大殿中央,“官家孝心非常,不如就此回到禹州看看先王?官家如此念旧,是我们大臣之幸,官家放心,我等会另选贤王,绝不会影响官家的孝心。”这宗室不多,但是也不算少,不过是因着帝后曾经收当今为义子这才这么顺利,说白了,这有才的人多的是,实在不行找个能听进去话的也行,这一天天的折腾,一件正事都没办过。 “官家放心,我等万死难辞其咎,定会看好这祖宗基业。”大臣们一个个的朝赵宗全跪下,有种另类的逼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