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励霆没答话，他会让夏晴同意的。 霍励霆盯着墙上的钟摆：“我现在能走了吧，夏晴估计已经到家了，我飞也不一定追的上。” 见夏承俨低头打字不理他，霍励霆转身摇了摇手：“我走了。” …… 霍励霆快步走到电梯前，见两个电梯都在其他楼层，又跑向楼梯间。 一路上“黑夜之声”开的飞快，男人俊美的脸上带着狠意，到了小区大门看见夏晴的车正开进去，黑夜之声甩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停在不远处。 霍励霆站在楼下暗处，吸着烟，一分钟、两分钟……直到看到熟悉的窗子灯光亮起，他将烟吸尽，像之前很多次那样，又点燃了几根慢慢抽掉。 现在他终于可以站到她面前了…… 早春的清晨阳光甚好，微风徐徐，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青草绿意盈盈。 夏晴好不容易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小心翼翼的握着方向盘默念口诀，已经预演好怎么在小区大门口打弯，就看见霍励霆一身黑色卫衣休闲裤，阳光帅气，插着兜笑眯眯的看着她。 清晨的阳光打在俊逸的脸上，一双桃花眼闪着细细碎碎的亮光。 …… 霍励霆坐在副驾驶，跟后座的小武打招呼，小武憨实的笑着摇手。 夏晴正襟危坐，车子慢悠悠的前进。 半小时后，霍励霆拧了拧眉头。 “你这种技术，遇到路怒症会挨揍的。” 夏晴去年考的驾照，一直没怎么开过，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才练习，霍励霆说的是实话，她并不生气：“有小武哥在，没人敢揍我。” 学习一种新的事物初期，因为不擅长，心情焦躁不可避免，尤其是后面的喇叭声刺耳，身旁的霍励霆不断嘲讽，也不知道他嘴巴怎么那么毒。 “你在国外三年，除了治腿和点痣就没上个学？现在回来还要读书。” 霍励霆大三的时候出国，今天他和夏晴一起去港大，就是为了修读休学前没修够的学分以拿到毕业证。 24岁的霍励霆如今还是高中毕业生。 “当然不止，做了不少事，比如……” 夏晴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了，看了他一眼，男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夏晴又专注盯着前方。 “比如想你。” 夏晴差点急刹车，幸好她够淡定，咬牙，这个混球，和以前一个样子。 一旁的霍励霆笑的像个狐狸。 微观经济学，阶梯教室 女老师在前面讲课，几个坐在一起的女同学悄悄说话。 “那个好像是早咱们三届的学长，霍家长房的公子，三年前休学了。” “休学三年呀，他怎么了？” “争产吧，据说他姐姐霍励凡把他发配到国外了，在国外醉生梦死三年。” 霍励霆从上课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 看起来真有点一蹶不振的意思，可是再一蹶不振，人家也姓霍，衣食不愁。 能考上港大的学习能力和智商都不一般，他们中间大部分人年轻、积极，对未来充满希望，憧憬为社会、为自己成就一番事业，作为天之骄子的霍励霆拥有这么好的背景，却糊涂混日子，即使再有钱外貌再出众也让人瞧不起。 可是霍励霆长得实在太好，趴在桌子上露出精致的侧脸，隔得老远都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有些女生还是忍不住瞧上几眼。 老师点名提问，夏晴手肘怼了一下霍励霆的胳膊。 男生眯着眼站起身，轻笑着：“老师，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男生长得十分俊美，气质妖冶的扎眼，老师见过不少学生，看霍励霆这副样子就知道他睡糊涂了更没听课，板着脸又说了一遍题目。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霍励霆答得非常好，还延伸了后面的课程，女老师露出赞赏。 “答得不错，坐下吧。” 夏晴倒是不太惊讶，这些经受过精英教育、地狱模式训练的富家子弟有饭桶，也有霍励霆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真精英。 男生像是睡够了，撑着脸轻笑着看夏晴。 女孩一边整理笔记一边道：“我是不会帮你写作业的，别妄想。” 男生撇撇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无趣。” 男生女生都漂亮的扎眼，看起来关系也亲近，简直是天生给大家用来养眼的，金融系一班的同学上课累了困了就看看这俩，醒醒脑。 从早上八点，连续六节课，一直上到晚上九点四十五，除了午休的一个小时多一点点，一点空隙都没有。 金融系在一年级的时候每周不到十节课，到了三年级恨不得将每天的课填满。 九点多下课了，大家脚步都有些虚浮。 夏晴抱着背包冲霍励霆道：“我要回一趟公司，恐怕送不了你。” “熬夜会丑。” 夏晴单手给小武发了条信息让他在门口等：“你自己找朋友接你吧，我走了。” 霍励霆跟上：“我跟你去校门口。” 目送小武开车接走夏晴，一辆加长林肯停在霍励霆面前，男人迈着长腿登上了车。 副驾驶的男人开口：“霆少，人已经送到北湾了。” 霍励霆哪里还有刚刚那副痞气花花公子的样子，脸冷的和地狱修罗一样。 北湾郊区一处废弃工厂 一个两米多高的透明圆柱形玻璃桶立在中间，像是巨型绞肉机一样，里面都是血和骨渣肉沫。 乔菲再也不是骄矜贵妇人的体面模样，瘫在地上，头发散乱浑身都是污水烂泥非常狼狈，像小兽一样惊恐的低吼，她晕过去几次，又被泼醒，后来又被打了什么针剂，想晕都晕不了。 她也不知道她从小看到大的小辈怎么就成了魔鬼，把她的丈夫像是绞馅子一样…… 她又开始呕，可是已经吐不出来了，都是黄色的水。 霍励霆坐在对面，手搭着，姿势慵懒，眼神很冷：“乔菲阿姨，还不说实话吗？” 乔菲满眼惊恐，她已经在崩溃边缘：“霍励霆，你就是一个魔鬼。” 男人扬了扬下巴，身后的黑衣人朝她走过来。 不，她不要被活着绞成肉馅，不要…… 乔菲爬着向后退，脸吓得扭曲，脸上花掉的红红黑黑的妆让她像个小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