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周逊即将被包围之际,两眼瞪大,泛起了血丝,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刚脱险的周齐天掠去,满是杀意。
“不~”
场中,周逊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可是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无数黑色尖刺围拢,将其灭杀。
不远处,陈逍冷笑了一下,三剑在手,凝聚成一柄巨大的光剑,出现在了周齐天的侧面,冲着还惊魂未定的周齐天一剑斩去。
“一字剑气斩,杀。”
刚刚脱身的周齐天,还未反应过来,就察觉到一股杀意袭来,立马就大惊失色,连忙举起盾牌抵抗。
砰!
一声闷响传出,周齐天被砸出去数百丈,摔落在地,满嘴的鲜血,十分狼狈。
方才为了对抗妖树的黑色尖刺,他本就已经耗费了大量的法力,还受了伤,面对陈逍猝不及防的突袭,根本无力去抵挡,再度伤势加重。
周齐天不敢丝毫大意,一个咕噜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满眼怨毒的盯着陈逍,还有深深的忌惮。
“这种时候,咱们俩没必要继续打生打死,还是保命要紧吧,你说呢?陈逍。”
周齐天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内心之中早就将陈逍恨透了,若有机会,必要杀他。
陈逍只是随性一笑,道:“杀了你,灭周家,对我而言同样重要,你们这帮家伙,就跟牛皮糖一样,一旦黏上了就不死不休的,不断的派人来追杀我,你当我当真是泥人,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吗?现在再说这种话,也无济于事了。”
闻言,周齐天不再假装,而是一脸怨恨的看着他,骂道:“今日你杀不了我的,而且今后周家的报复还会来的更加猛烈,不死不休,你若是放过我,或许咱们还有和解的机会?”
“和解?”陈逍蔑然一笑,摇了摇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
“我可以发誓。”周齐天道。
“发誓,从你嘴里发誓的话,跟放屁差不多,你们这种人我见识的太多了,自私自利,无所不用其极,毫无底线,都不足以来形容。”陈逍冷笑道。
周齐天叹了口气,道:“看来阁下对我周家误会很深,放心,只要今日我平安离开,他日登上了家主之位,定会帮你和解。”
“是吗?我怎么就不信呢。”陈逍反驳道。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我又岂会乱说。”
“你看,这话你又再瞎说了吧,且不说此番周逊分身暴亡,几名长老身死,损失惨重,你此番即便返回家族,也会被治罪,多半无法继承家主之位,况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你若不杀了我这个大仇人,位置怕是坐不稳。”陈逍脸若寒霜道。
他虽出身普通,却也明白许多事物运转的道理,周齐天想要继承家主之位,多半没戏了。
而周齐天没戳中了痛点,顿时气急败坏起来,脸色数变。
“小子,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不留一点活路,老话说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以咱们的仇怨,日后也不必再想见了,去死吧。”
陈逍双眼赤红一片,气血运转十足,三剑在手,凌空一跃,便是劈向了对方。
“切割剑意。”
这一剑落下,好似要将苍穹劈开,周齐天见之顿时心生寒意,不敢硬接。
他身形一动,急速的后撤,同时举起盾牌抵挡,想要化解这一击。
可陈逍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黑魂出击,刺向了周齐天。
“黑魂一击。”
“啊!”
周齐天痛叫一声,只觉头疼欲裂,眼前发黑好似要晕厥过去一般。
而这极其短暂的时机空隙,陈逍已然逼近身前,不足十丈,绝强的一剑瞬间落下。
嗤!
周齐天手中的盾牌被打飞,他整个人更是被一剑劈开,裂成了两半,鲜血残肢碎了一地,已无法辨认。
周齐天,死。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自此,本次周家五人全部葬身于秘境之中,无一幸免。
“好剑,好凌厉的剑意,老夫虽相隔甚远,却也能够感受到那股切割的恐怖力量,周齐天死在他手里也是不冤,看来此子还真的是隐藏了实力,很是谨慎,幸好之前并未得罪此人,不然就麻烦了。”
一旁,墨玉剑察觉到了这一幕,内心震惊无比。
之前他一直以为,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是烈心,秦道元次之,对于陈逍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却是差一点走眼了。
“此人潜力惊人,又与天星剑尊的两大弟子关系紧密,万万不可得罪。”
墨玉剑在心头,已然打定了主意,态度大改,而这陈逍则是浑然不知。
“哼,姓周的,你也有今日。”
陈逍冷哼了一句,一把仙火烧了周齐天的尸体,再取走储物戒。
几乎同时,不远万里之外的无双神朝周家祖地,突然传出一道怒吼之声,无数周家族人吓得面色大变,实力低微者更是吓得仓惶在地,满心惊惶,不知发生了何事。
“是老祖,难道是老祖出事了,这不可能?”
“不好,大长老的魂牌也碎了,快去通知老祖。”
“大事不好了,看来咱们周家也要变天了不成,走,去议事大厅。”
“是。”
一时间暗流汹涌,人心惶惶,整个周家上下数万口人皆是陷入了极大的混乱之中。
……
秘境内,大地中心,妖树还在疯狂的肆虐之中,就像是在发泄一般,疯狂的屠杀着在场的所有劫仙。
方才无数黑色尖刺长鞭乱扫之下,妖树方圆千丈内,几乎成了绝地。
除了几个实力强悍的劫仙,方才因为贪心而陷入其中的劫仙们,全部身死,没有幸免。
这时,陈逍却注意到一点,自始至终都有四股人马,一直都在观战,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
“除了顾成全的天道会,还有别的势力,莫非这些人的背后也是长生境强者吗?”陈逍暗暗心惊道。
这个时候,秦道元和烈心也已脱险,回来与陈逍会合到了一处。
“当心,正戏才刚要开始。”烈心满不在乎,云淡风轻道。
仿佛刚才的一切,对他并无半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