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逍三道断魂指合为一体之时,众人都是感受到了其中让人颤抖的波动,不禁心生畏惧。
“轰隆!”
当三指合为一体后,陈逍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调动着巨指虚影,撞上了许旭横空飞来的强大剑魂之上,两道攻势在虚空之间相撞,迸发出了惊天轰鸣。
随着两道攻势的碰撞,其中蕴含的恐怖灵力,直接将天空席卷,让此处变成了火海一片,在这火海深处,两道攻势也是僵持不下,一方是三指合一的断魂指,一方是许旭不惜破碎龙渊剑,召唤出来的恐怖剑魂。wap..com
这两道攻势所爆发出来的威势,便是寻常的七星武宗,也不敢直面其威。
“谁能赢?”
众人心头都是浮现着这样一个念头,根本看不清局势,不知道究竟是指力虚影更上一筹,还是剑魂锋芒无人能挡。
伴随着众人粗重的呼吸声,这两道攻势足足僵持了三息时间,才出现了新的变化。
“你们快看,许旭的剑魂撑不住了,要被指力碾爆了!”
忽然间,台下传来一道惊呼之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在两道攻势交撞的中央,剑魂在直面断魂指之威时,竟是体表出现了无数道裂痕,仿佛随时都要被断指给碾碎一般。
终于,在裂痕不断蔓延之下,高空忽然传出“砰!”的一声,剑魂便直接溃散,彻底化作虚无。
“许旭的攻势被击溃了,此战........居然是肖陈胜了!”
“大局已定,想不到肖陈竟拥有这般实力,连许旭都败在了他的手上,想要彻底压他一筹,恐怕只有刘城能够做到了。”
大家经过短暂的惊诧后,直接将局面给分析透彻,剑魂溃败,代表着许旭最为强大的手段也失败了,再无可战之力。
“轰隆隆!”
击碎了龙渊剑魂后,断魂指仍是有着莫大的威能,继续向前碾压,似乎是要将许旭一并格杀,丝毫不留回旋的余地。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是替许旭捏了一把汗,之前断魂指虽然在击溃龙渊剑魂之时,损耗了极大的威力,但剩下的灵力波动仍是不容小觑,若是许旭抵挡不住,还真有可能直接命丧当场。
此刻的许旭满脸苍白,眼中有着血丝,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着:“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可以破了我舍弃龙渊剑的一击!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比我强!”
危机将至,但许旭仍是在摇头自语,状若癫狂,对于即将来到的危机,没有丝毫的防备,显然是被陈逍击碎剑魂后,巨大的心理落差让此人陷入了魔障。
“许旭,快退!”在人群之中,有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此刻怒喊道。
发出这一道声音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其身上穿戴的是灵剑宗的紫衣服饰,看其面料,颇为尊贵,显然是灵剑宗的长老。
这位长老名叫楼霸,是一位八星武宗,在灵剑宗也凭借着过人的实力,拿下了长老之位,这一次许旭参加新秀之争,便是由他带领前来。
他原本以为许旭的实力,对战着些人,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却没想到,他直接陷入了这等危机,这让楼霸心头大急。
许旭是灵剑宗道子,论身份,甚至还在他这个长老之上,若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许旭被人击杀,只怕回到宗门后,要被重责。
如此紧急的关头,让楼霸怒火上头,也顾不得新秀之争,一上生死台,旁人不得插手的规矩了,直接踏空而上,冲上了高台,将已经精神崩溃的许旭护在了身后,施展出了万道剑诀,想要将断魂指之力强行击碎。
“万剑归一!”待他大喝一声,袖袍一挥,顿时身前出现一道道剑气,密密麻麻的将他全部笼罩,连天际间都是出现了无数,细数之下,足有万道剑诀。
这些剑诀每一道都是气息强盛,待它们现行的瞬间,楼霸便不再拖延,直接施展法诀,让他们川流入海,万源归宗,汇成一处,形成了一道极为庞大的剑诀。
此剑诀现身的刹那间,楼霸便是驱使着剑诀与已经消耗不少的断魂指撞去。
“砰!”
两道威能极端恐怖的能量,在高空之上,直接炸开,同时化作虚无,而残余的灵力巨浪,则是在天空间荡漾开来,将天际间的云层都全部推开万里。
“挡下来了?”
“许旭居然没死,灵剑宗的长老救了他,当真是好运。”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来不及反应,待到众人回过神来,看到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的许旭居然被人救下,也是摇头感叹。
而楼霸见挡下了断魂指的攻势,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望向身后的许旭:“道子可无恙?”
许旭经历生死一线,心绪起伏极大,当即怒视陈逍,向楼霸开口:“楼长老,你替我杀了此人,我要他死!”
许旭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自己败给陈逍的事实,一时间气急败坏,完全被怒火冲昏了头,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楼霸出手将陈逍击杀。
对于许旭的命令,楼霸也是苦笑一声,有些无奈,这位道子,显然是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不考虑后果了。
此处可是天璃城,天璃国的国度之处,有着数以万计的城民围观,高台之上,更是有吴长老这等武尊大能压阵,谁敢造次。
他破坏新秀之争规矩将许旭救下,已经不妥,更不用说还在所有人面前,对陈逍开刀了。
这样的命令,楼霸自然不会遵从,只是摇头叹息道:“道子,稍安勿躁,您现在还是太激动了。”
见楼霸不肯遵从自己的命令,许旭也是没有一意孤行,反倒是眼神清明了些许,显然是在瞬间将心头邪火给压下了,看清了当前形势。
“我输了。”最终,许旭痛苦的闭上眼睛,接受了这个事实。
自诩是天璃国排名前三的天骄,他的确是输了,而且输给了他最为不屑的陈逍,其内心早已是无比的不甘。
但无论他再如何不甘心,眼下在这种地方,由不得他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