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中书省的大门上直接就贴起来,所有人以后禁止让座看茶,所有在中书省各政务房内的人不得有任何懈怠,一经发现,永不录用。 一时之间,中书省的各个政务房内的官吏,办事效率立马就提升了上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工作量,各个政务房内的官吏,一个个内心都有些怨言。 毕竟原来的摸鱼时光突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还要时时提防会不会有人来在自己身边检查。 一旦被检查到,永不录用这一条,就是直接将他们打入了万丈深渊。 这里可是中书省,无数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的地方,这如果要是丢了,简直就是天大的损失。 面对姚广孝这一举动,朱元璋看在眼里为未定的,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懈怠过任何政府,你们这些官吏难道还要比咱这个皇帝更轻松吗? “胡惟庸,看看这是什么?” “现在两江司似乎是你在管理吧?没错吧?” 姚广孝看着面前的胡惟庸冷声道,直接将手中的奏报递到了他的面前。 “启禀相国大人,没错,确实是属下在管理两江司。” 胡惟庸微微一愣,直接接过了奏报,拿在了手中翻开,面色煞白。 他知道面前的姚广孝就是想要拿自己当鸡,想要杀鸡儆猴。 “既然是你在管理那就没错了,你自己看看上面这写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送到湖广司的奏报,却送到了你们两江司?” “两江司和湖广司互相推卸责任。” “你自己好好看看上面的时间,到了今天正好已经六个月了。” “放在你们两江司六个月,真是让本相难以想象,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一则年终报单,竟然在你们两江司停顿了六个月还没有人发现?” “刚才本相还派人去问了,你手下的人说,要让湖广司的人自己过来领。” “胡惟庸,那么请问一下他们如何知道,有折子传递到了你们这里呢?” “六个月的时间,难道你们六个月的时间,这么多人还处理不掉这些折子?” “哪怕你们没有处理这些折子,你们看见了是不是应该给他们湖广司的人送过去?” “本相觉得,你们的能力真并不差,但是你们一直懈怠你们自己的工作,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想要管理好中书省,那么就需要和你们好好合作。” “我看见的只有这一份,还不知道有多少份,因为你们两个互相推脱,而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及时处理的奏折。” “接下来我想要说什么话,想必你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吧?” “文勇,我知道你是李相国的学生,你的脑子并不笨,是一个聪明人,希望你在我的手底下不要做任何傻事。” “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大明王朝给的,希望你不要做,对不起大明王朝的事情。” 姚广孝为何单独将胡惟庸叫来,这意图非常明显,谁让你是李善长的弟子呢? 毕竟姚广孝和李善长的对决已经开始了,两个人自然是都有自己的目的,你来给我下马威,我自然也来给你一个敲山震虎。 虽然说姚广是对着胡惟庸说的这些话,其实不然。 那这些话其实也是对李善长说的,这句话的代表的意思,就是说李善长没有管理好中书省,这才导致了一份奏折,竟然压箱底6个月,都没有被人发现。 聪明人都是指桑骂槐,从来不会正面跟你对抗。 “属下明白,都是属下的过失,多谢相国大人指点。” 胡惟庸眉头紧锁,这原本并不是属于他的事情,他为何要去管? 明明是湖广司的事情,硬要说他两江司,这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正所谓不在其正不谋其政,自己只是掌管两江司,又没有掌管湖广司,为何湖广司的事情要让自己两江司人来承担? 他们送错是他们的事情,为何要自己来承担这个罪过? 此时的胡惟庸内心十分不爽,可也没有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敢吭声,只能到时候再和李善长说了。 “是不是心里有些不服气?” “我知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为何他们湖广司的事情,要让你们两江司的人来承担责任?”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了,人家送错了,奏折是在你这,你有派人去通知湖广司的人过来取吗?” “你们虽然属于两个部门,但是却是一个整体。” “不管是湖广司还是你们两江司,都是一样都是一个整体。” “我们都是为国家效力,为朝廷效力,而不是为个人效力,这件事情你有没有想过?” “不管是他们送错了,还是你们拿错了,只要在你们两江司,你们就必须要把东西还给他们,或者通知他们。” “如果所有人都跟你们这样一样,有人犯了错误你们却置之不理。” “明明知道人家犯了错误,到头来还是袖手旁观。” “那么如果真的出了事情,该由谁负责呢?是由你还是由他呢?” “这仅仅隔了一道门户,却仿佛千山万水一般?” “如果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这般处理,那么天下还如何管理?” “所有人都跟你们一样,那么政令如何能够统一?” “这是渎职之罪,真的要惩罚起来,可也是罪过不轻。” 姚广孝看着面前的胡惟庸,冷声道。 “相国大人教训的是,属下失职。” 胡惟庸没有办法,再次朝着姚广孝拱手一败,内心满是愤怒。 理是这么个理,胡惟庸自然是清楚的,他不是傻子。 只是为何要将自己叫过来呢,而不将另外一个湖广司的叫过来呢? 明明是两个人的错误,那么为何只惩罚我一个人将我一个人叫过来呢? 那就很明显了,就是故意的,毕竟李善长放了姚广孝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