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名黑衣人绕过房子,来到前院的时候,立即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到了。 只见,所有黑衣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有些正在痛苦哀嚎,有些则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失去了生机。 正当他想要顺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一枚箭矢划破夜空夹杂着破空声,已经向这边飞了过来。 黑衣人立即闪身躲在墙后,不等他再要做出反应,耳后就有劲风响起。 “啊!”他惊叫一声,就要矮身前滚,以躲避这致命一击。 只可惜,身后那人似乎预判了他的反应,只觉腰间传来钻心般的疼痛。 黑衣人紧握匕首就要回身横扫,只觉屁股那里传来一股巨力,将自己踹飞了出去。 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和院子里的黑衣人躺在了一起。 得手的张义,也不去看受伤倒地的黑衣人,转身就向着后门方向跑去。 他刚跑到木门后面,耳旁就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张义转头观瞧,只见刚才那个踹门的黑衣人,已经跳进了院子。 可能是刚才踹门伤到了脚踝,当黑衣人发现张义的时候,就挥舞着手中匕首,一瘸一拐的冲杀了过来。 张义双眼一眯,将手上的匕首又攥紧了些,便迎着黑衣人冲了过去。 只凭二人的动作来看,黑衣人显然不知道刘奇会功夫,来到刘奇面前就朝当心刺去,求的就是一击必杀。 张义侧身躲过的同时,匕首也如同毒蛇一般,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刺对方前胸。 黑衣人一击落空之后,眼见刘奇居然迅速反击,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慌忙侧身以躲避刺来的利刃。 可他躲过了致命要害的同时,肩膀却实实在在的被匕首划出一道伤口,体内鲜血随即顺着伤口位置流淌出来。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慌忙向后躲避。 一击得手的张义,岂会放过这次机会。他伸出左手,抓住对方握紧匕首的手腕。同时,欺身向前,匕首前递,直取对方咽喉。 黑衣人后退闪避的动作受阻,急中生智之下,只能矮下身子避开刺来的利刃。 张义见此,立即翻转匕首,由直刺改为下扎。 “噗!”随着利刃入肉的声音传来,那只匕首已经深深扎进黑衣人的后脖颈。 黑衣人竟然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就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片刻后,当张义来到前院的时候,惨叫声咒骂声已经渐渐平息,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刺鼻的血腥气。 “郎君!”小三子几人见张义到来,立即抱拳行礼。 张义轻声询问:“可受伤了?” 见几人齐齐摇头,他这才轻声吩咐:“干活吧。” 随着命令的下达,几人同时行动,将散落在各处的尸体搬进房间,里面早就堆积了干草等引火之物,甚至连桌椅板凳等被劈成木柴。 当一切收拾妥当后,张义就将一支吹燃的火折子扔了进去。 霎时间,火光乍现。 正在此时,由远至近传来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 站在火场前的张义,大手一挥,就带领着几人迅速撤离此地。 几人刚离开不久,一队顶盔掼甲的巡夜军士就赶到了。 当他们隔着院墙,看到冲天的火光,立即派人回去禀报。而留在此地的,则一起撞破院门,齐齐冲进火场救火。 大宅 丞禄在派出杀手以后,就神情肃然的端坐在正堂屋内。而那些徒子徒孙,除大徒弟和二徒弟陪伴在侧,其余众人均站在院子里等待消息。 “师父,他们几个怕是要等些时候才能回来,不如您老先去后面休息休息?”二徒弟贺泰恭敬说道。 丞禄斜瞥了对方一眼,不无讽刺的反问:“怎么?嫌咱家碍你们事了?还是说你晚上约了相好的?” 贺泰吓的激灵一下,连忙退回原来位置,不敢再言语一声。 大徒弟诸奎隐晦瞪了师弟一眼,而后就用手捂住嘴,打了一个哈欠。 此时,丞禄的声音从旁响起:“怎么?困倦了?嫌咱家妨碍你休息了?” 诸奎知道师父心情不好,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恭敬站好。 这时,外面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快看!那边好像起火了。” 众人顺着说话那人手指方向望去,就见西南方向的天空,已经被火光映照的如同晚霞。 大徒弟诸奎紧走两步,来到院子里查看,稍后就面带喜色的回到房间。 “师父,师弟他们应该是得手了。” 丞禄闻言,才长舒一口气:“那几个小崽子办事还算得力。” 说着,他就撑着扶手起身,向两个徒弟吩咐:“咱家累了,一会儿他们几个回来,记得把咱家叫醒。” 吩咐完,丞禄就绕过帷幕去了偏厅,躺在躺椅上小憩。 直到师父的身影消失在帷幕后面,诸贺二人才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半炷香过去,一炷香过去了,眼看着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始终没见师弟几人回来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