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义等人收拾妥当就继续踏上旅程。 刚走出不到三四里的距离,陈虎就转头看向刘奇:“刘县尉,俺总听说飞龙院的人骑术高超,不知可愿比试一番?” 张义已经对二人心生警惕,又想起自己设计加害司马迟的那一幕,就想委婉拒绝。 只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徐虎就挑了挑眉:“刘县尉可是不敢吗?” 张义心想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即表示同意。与此同时,也把小三子叫到身边,伸手拿来水囊喝了一口。在递还给对方的时候,暗中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小三子小心提防。 稍后,随着刘同发出一声号令,张义和徐虎二人就分别催动胯下战马向着前方狂奔而去。需要注意的是,张义的骑术似乎还真差了那么一些,才跑出去百步的距离,就落后徐虎一个身位,只落得在其身后吃灰的份。 留在原地的刘同,见二人已经远去,这才招呼着小三子几人缓缓而行,完全没有追上去看比赛结果的意思。 “你叫小三子?”骑在马上的刘同,转头看向一旁。 小三子恭敬的点了点头,同时露出讨好的笑容:“回官爷,小子就叫小三子。” “可有大名?” “官爷说笑了,小子自幼流浪街头,哪里有什么大名啊。就连小三子这个诨号,都是当初几个同伴乱叫的。” 刘同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跟着你家主人几年了?” “有两个多月了。”小三子经过昨天的接触,料定徐刘二人必定有鬼。现如今又故意把郎君支开,分明是要从自己口中套话。 念及至此,他心中更加警惕。不过,这一切也只是默默的藏在心里,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讨好的笑容。 “哦?才两个多月。” 刘同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后又不死心的追问:“我倒是忘记问了,刘县尉可成家娶亲了?” “回官爷,小人还真不太清楚。”小三子决定说一句活话,毕竟凉州城还有一位呢。谁知道自家郎君是怎么计划的。 刘同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结果都是一问三不知。 见没问出有价值的线索,他不禁仔细打量落后自己半个身位的小三子。见对方一脸的憨厚朴实,倒也不疑有他。只以为对方跟随刘奇时间尚短,很多事情并不了解。 刘同又转头看向傅家兄弟,只不过那二人距离自己较远,而且不知什么原因正在发生争执。 见此,刘同不免有些沮丧。 自己和徐虎可是在库贺统领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过,定要把刘奇的底细查出来。眼看着路程已经过半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这回去也无法交代啊。 在刘同想方设法打探消息的时候,张义和徐虎的比赛正进行的异常激烈。 现如今,两人已经跑出十余里的路程,始终处在领先位置的徐虎,并没有结束比赛的意思,而是用马鞭反复抽打胯下骏马,以期给刘同争取更多时间。 这就让紧随其后的张义很是辛苦,毕竟长途奔袭对于骑手的体力是个非常大的考验。 张义在高声呼唤了几次后,见徐虎置若罔闻,依然顾我的在前面催马扬鞭。 张义不免有些烦躁,心中暗骂:你真当小爷是好欺负的吧? 当即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扣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瞄准徐虎那匹马的粪门就掷了出去。 这时跑在前面的徐虎,正全神贯注的操控胯下骏马,并没有注意身后刘奇的小动作。就在他再次扬起手中马鞭,打算抽打马匹的时候,忽听马儿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紧接着硕大的马头开始来回摆动,奔跑的速度也提高了几分。 马儿的这一异常举动,也引起了徐虎的警惕,立即把缰绳向后勒紧了些,以试探骏马是否还在自己掌控之中。只可惜,当他收紧缰绳之时,马儿不仅没有放缓速度,反而又加快了几分。 “不好!马惊了!” 徐虎惊叫一声的同时,凭着多年积累的经验,身体迅速伏在马背上,右手勒紧缰绳,左手也抓紧骏马的鬃毛,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平衡,不至于被马儿甩飞出去。 张义见一击奏效,立即如法炮制,又向前掷出第二枚铜钱。 马儿在吃痛之下,又一次提起速度,一时间四蹄翻飞如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这就苦了趴在马背上的徐虎,此时的他除了保持身体平衡,不至于落马以外,也只剩下高声呼喊向刘奇求救了。 “刘兄弟,马惊了!快!快帮帮我!” 张义见此,心中冷笑:帮你?不特么弄死你,都算小爷没能耐,谁让你在前面逞能的。 “徐哥,我该怎么做?” 张义在后面看着狼狈不堪的徐虎甚是好笑,不过嘴上却是急切问道。 “你跑到我旁边,拉住缰绳……。” 只可惜,不等徐虎把话说完,笔直的官道已经到了尽头,前方则是一个转弯。惊马根本就没有顺着官道奔跑的意思,而是继续保持着直线一头扎进了前方的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