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张义强忍着头疼,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这边刚推开紧闭的窗户,打算给房间里换换空气。 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曹宇婷领着几个丫鬟仆妇走了进来。 张义揉了揉快要裂开的脑袋:“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曹宇婷小脸一红:“呸!喝糊涂了吧,看看这是哪里?” 张义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房间,原来是郡王府旁边大宅的卧室。 随着昨日发生的种种,被一点点的想起。 张义不禁感慨出声:“你爹可太能喝了,不对,那不能叫喝,应该说是往嗓子眼里倒。” “别贫了,一身的酒味,快来洗漱吧!”曹宇婷白了对方一眼。 等洗漱完毕,张义刚要出门透透气,就被曹宇婷拦下。 随即,不知从哪儿拿出一身绸缎衣服:“就这么出门啊?赶紧换上,也不怕羞。” 张义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身里衣,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他,也是一阵阵发热。 “我的衣服呢?” “让我烧了,昨天你吐的那个……。”话说到一半,曹宇婷就想起了一些让人反胃的画面,捂着嘴就跑出了房间。 又过了片刻,打扮的犹如佳公子的张义,就来到了曹宇婷面前。 曹宇婷上下仔细打量,又帮其整理了衣领,这才点了点头:“唉,这就对了吗,整天穿的跟穷酸似的,难怪我娘看不上你。”说完,还不解气,用手指戳了一下情郎的脑门。 张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指,将其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哎呀!” 曹宇婷惊呼了一声,小脸一红,慌忙缩回手。又下意识看了看左右,这才佯装生气的拍了对方一下:“讨厌!这么多人呢。” 正在二人打情骂俏之际,郡王曹佾从花园深处绕了过来。 “贤侄,昨天休息的还好吧。” 张义连忙躬身施礼,同时心里也在想着,贤侄?啥时候变得关系这么亲密了? 就听曹宇婷搂住老爹的胳膊打趣道:“爹爹,昨天您可不是这么称呼的哦。” 曹佾眨了眨眼,疑惑看向闺女。 曹宇婷眼带笑意的继续说道:“昨天你喝到最后,可是搂着张义的肩膀叫兄弟呢。嘻嘻嘻。” 说完,见曹佾抬手要打,连忙跑到一旁偷笑去了。 曹佾到底是多年修行,脸上的尴尬也是一闪即逝。 “贤侄,还没用过早饭吧?” 张义知道对方说的是客气话,当即说道:“郡王,小侄还有些事情要办,这就告辞了。” 听说张义要走,曹宇婷这才想起什么:“张义,等一下,有个东西给你。” 说完,就从一个丫鬟的托盘里,拿出一个朱漆木盒交给张义。 见张义好奇看向自己,曹宇婷也不急说出答案,只是指着木盒说道:“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张义这才将盒盖打开,等看清里面摆放的东西,脸上就是一喜:“还真让你做出来了!” 当即,伸手将东西掏出来,一番仔细打量,这才有些遗憾的说道:“要是有膛线就好了。” 曹宇婷立即回了一记白眼:“就知足吧,这都费了老大的力气呢。还膛线呢,你咋不要迫击炮啊。” 曹佾探头向张义手里张望,随即又转头看向曹宇婷:“闺女,这就是你让铁匠做的那个东西?” “恩。”曹宇婷傲娇的点了下头。 曹佾伸手从张义手里拿过燧发枪,左看看右看看,又转头问道:“闺女,这玩意干嘛用的?” 曹宇婷摇了摇头:“暂时保密。” 倒不是曹宇婷不愿意说,而是这玩意的威力有点逆天,几经权衡,她决定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不等老爹发脾气,就一把抢过燧发枪,递还给了张义:“火药和铅弹都在盒子里呢。你不是着急走吗?我就不留你了。” 片刻过后,走出大宅后门的张义,想着怎么都是来一趟城里,不如去三进大宅看看。 等来到了三进大宅,就看见老太监一只手拿着碗,正面色痛苦的喝着什么。 张义仔细用鼻子闻了闻,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 “老爷爷,您病了?” 喝了药的老太监,随手将碗递给一个汉子,这才开口说道:“风寒,好几天。” “那您就回去休息呗。”张义也不客气,随便找把椅子坐下。 “已经休息好几天了,不放心啊,就过来看看。” 张义这才表明了来意:“老爷爷,客栈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那个咱家交给小六了,你去问他。” 张义也只能点了点头:“那您派人个叫一下呗。” 老太监当即就叫了个汉子,让对方去皇城司喊小六过来。 等汉子离开,张义才想起昨天曹佾对自己发火的事。 “老爷爷,小子最近是不是得罪官家了?” 老太监不明所以的看向对方:“啥意思?” 张义见对方还敢装傻,当即义愤填膺的将昨天自己在郡王府的遭遇讲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