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袁一鸣一副似乎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模样,可却看了看御史,见他警告了一眼,无法,只能悻悻的闭上了嘴。 白酒柯倒是觉得可笑,其实自己不是猜不出来为何会这般,只是,没想到,当初雷厉风行的大哥,竟也会有一天变成这般轻易的便妥协。 当真是做了官便是不一样了。 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既然他不方便开口,倒不如自己开口来说这话,岂非也是一样? 白酒柯缓缓走向他们,从低着头的袁一鸣身边走过,坦然的看着御史,道:“不知,御史大人在本宫院中找了半天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虽说是心中有些不愿,可还是冲她行了一礼,可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回娘娘的话,未曾。” “哦,既然是未曾,那为何不见御史大人前往别处查看,而是一直在本宫这边闹得鸡犬不留?莫不是,御史大人是觉得本宫是凶手不曾?” “此番事情出现在嫂嫂的院中,御史大人当然是有责任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还嫂嫂一个清白,嫂嫂又何必这般动怒呢?” 光是听这得意的声音便是不用回头自己也是可以猜的几分来人究竟是谁,白酒柯不由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月婉心当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为难自己的机会啊。 “只是不过嘛,御史大人,你都已经是将嫂嫂的院子查了又查,这不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了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这件事便是跟嫂嫂无关,你们也可离去了吧?” “毕竟,不管怎么样,嫂嫂是晋王妃,你们这般没经过晋王妃的同意便把院子弄得这般乱七八糟的,若是让晋王知道了,只怕……” 月婉心的话无疑是惹急了御史,他冷笑道:“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何况,下官只是为了查清案情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有冒犯之处,待事情了了后,下官定当像王妃王爷赔罪,并会按价赔偿被损坏的东西。” “只是不过嘛,现如今,案情未明,还请王妃娘娘与下官走一趟配合调查。” 白酒柯本来就有意思要同他一起去衙门走一趟,毕竟她也是想要看看那男人的尸体,也许,也是能看出一丝线索。 只是还在想着该如何开口,如今,被他提出,当然是愿意的,只是,就在她准备开口时,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御史大人,虽说现在母妃和王爷都不在府中,可也不是让你随便乱来的,别说现在未曾找到嫂嫂犯罪的事实,便是找到了,也应由大理寺侦办,岂容你将王妃说带走便带走的?” 月婉心这话可是无疑之中直接提醒了御史,暗示这个事情就是她做的。 且现在可是无人在府中做主,她这个王妃,他当然是想要带走便可轻易的将她带走。 “是吗?若是这般,那只能怪下官得罪了,这个案子,既然是下官侦办,那下官自然有权力带走任何人,若是有罪,自然会有皇上定夺,无罪,下官自然会来向王爷,王妃请罪,届时,便是要罚要杀,下官也绝无怨言。” “眼下,事情未明,故而,还是要请王妃跟下官走一趟了,来人啊,将王妃押走。” 这话音刚落,便有几个衙役上前拽住了白酒柯的 手,袁一鸣虽说是想要去阻止,可却被狠狠的瞪了一眼,只能就此罢休。 暗想着,或许这样也是好的,至少,也是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左右除了难看一点,也是没有什么坏处的。 不料下一秒白酒柯却狠狠的将拉住自己的手甩开,道:“不必押着本宫,本宫自己会走。” “不是要查出真凶吗,怎么,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快走?” 御史愣了一下,很快却已经缓过来了,一扬手,道:“走。” 临走之前,白酒柯还不忘意味深长的看了月婉心一眼。 却见她一副我尽力了的模样,道:“嫂嫂,你放心,待母妃和焱哥哥回来后,我一定会让他们去衙门里救你的。” 听了这些话,在御史的心中更加是认定了这个事情是于她有关,甚至,自己的猜错就是没错的,那个一直在暗中威胁自己,模仿罂粟花连环案杀手的人就是她。 又或许,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的? 虽说自己也是想不通她为何会这般做,来这里之前,自己也根本就不认识她,可是,世间的事情可不就是这样吗? 若是都那么容易想通,又怎么会出现那么多离奇的案子了呢! 白酒柯已经是不想要听到她的这些话了,无非左右便是火上浇油那些事,听多了,自己只会感觉耳朵疼。 若是自己真的是凶手的话,说不定,自己还当真是会第一个将她结果掉呢? 两地相聚并不算远,且出了王府后,他还算是顾及自己的面子,只让自己和他同坐在马车里,也并未让这些人押着自己走。 毕竟,不管是怎么说,现在还没找到凶手,若真的是将堂堂的晋王妃大摇大摆的押着“游街示众”,那他才真正的得罪了晋王府,他还不至于这么傻。 很快便已经来到了衙门,这一路上,车里的两人也是几乎没话说,而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都已经是半天了,也仍旧是没有想出个如果来? 这边的衙役们也已经是将那人的尸体抬了上来,而仵作也正开始慢慢的检验尸体。 这一上来,也并未有人问她话,只是让她在堂下站着,而所谓的御史大人,则是高高的端坐在堂上,好不威风。 只是这样一来,倒也是好的,至少,可以让她好好的看看这具尸体。 这咋一眼看着,跟昨日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并无什么不同,一样的面色青白,嘴唇发紫,确实是中毒而死的症状,只是,当看到仵作将他的手抬起时,白酒柯却忍不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