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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么?!”

雁放跟着站起来,拍了拍膝盖的土,怀疑自己听错了。

叶阮面向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虽然掌心沾染着泥土,虽然这一切都太像一句恶劣的玩笑,但他的神情很认真,认真到像签订某种契约。

“我的狗死了,你来做我的狗。”

“操,你真是……”亏得他还很认真在思考自己有什么白嫖价值,叶阮居然给出这样一个意料不到的答案。

雁放咬肌绷紧,往前一步逼近,直迎那矜贵而又睥睨的目光。

他抬手掐住叶阮小巧的下巴迫使他仰头,顾不得指尖的泥土沾到他脸上,脑子里似有一团火球炸开,被挑衅的不满和能够站在他身边的渴望俨然势均力敌。

叶阮没有反抗,他像是失去了全部的气力,深深望着雁放,允可地闭上了眼。

这动作给予雁放一种无声的煽动。

他低下头,噙住那张不识好歹的唇,叼吮狠咬,带着不满和示威。

站在记忆里同样的位置,十余年前隔断两人的那堵墙轰然倒塌,岁月被吻所覆盖。

叶阮紊乱的呼吸将冲动唤醒,血腥味在鼻息间迅速蔓延开。雁放终于松开利齿,一改那副凶戾的模样,双唇爱怜地寻到伤口处吮开血花,两抹唇变得同样诡丽。

叶阮空着的手心一晃,被放上了略带重量的东西,但他此刻看不到,两具身体离得太近了,呼吸纠缠成一缕。雁放放过他的唇,吻擦过侧脸停留在因心率过快而一片嗡鸣的左耳处。

炙热的、裹挟着血气的气息扫在坏死的耳蜗,叶阮嘴唇发痛,心头漫上一丝失措。

耳鸣声太大了,他听不清、听不到雁放说了什么。

那似乎只是一个单音节的气声,稍纵即逝的热气从耳旁撤开,充满神秘的话被经年的创伤隔离在外,没能敲开掩得很紧的门。

——你说了什么?雁放。

十六岁坏掉耳朵的叶阮被困在蜗牛的房间,头一次产生了试图击碎硬壳的冲动。但陪伴他的始终是如波涛般汹涌的鸣响,巨大的回音支配整个房间,将他钉死在原地。

很快,毫不知情的雁放后退一步,目光将他逡巡一圈,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反应,但很可惜,他还是猜不透叶阮的表情。

雁放兀自咧嘴一笑,仿佛这晚所有可怕的事都没有发生过。

“明天见。”

他说完最后一句,慌不择路地转向连廊,逃离这里。

叶阮的迟钝维持了很久,直到风声重新灌进耳朵里,他才从那种心悸中镇静下来。

雁放已经跑得没影了,甚至中间还有几步滑稽的同手同脚。

视线收回,掌心里是一团皱巴巴的纸,随手从哪儿不规则地撕下来。叶阮打开纸团,里边包着几片干净的红绿色药丸。

雁放趁乱溜进叶阮房间的时候,叶阮还没醒。

投影幕布上放着质感古早的黑白片,电影到了尾声,男女主角在机场告别,英格丽·褒曼的眼睛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在黑白画质下亮着璀璨的涟漪。

叶阮侧卧在正对着投影的棕色皮沙发上,穿着件丝绒的长吊带睡裙,褐色、刺绣些暗绿的中式花纹。

不知道几点洗的澡,半湿的头发像水草或血管一样萦绕在冷白色的肩,受伤的手自然垂下,被家里的阿姨换上新的纱布,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能折腾醒。

雁放第一次到他房间参观,跟老董站在门口,一时有些拘谨,只敢规矩地盯着沙发那一片,眼神晃晃荡荡看到圆形桌几上皱巴巴的纸团。

还算听话,起码把药吃了。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叶阮睡得很沉,老董带着阿姨离开也没能把他吵醒。

门关上,雁放笔直的肩松懈下来,靠在门框边打量这间屋子,角落里堆着匆匆收起的辛巴用品,平白让人伤感。

主宅皆是欧风的装潢,一楼常办宴会,门面是几十年前重金筑造出的,这间房也不例外,铺着华丽的地毯,天花板和墙壁雕有石膏板画,近百平的空间被艺术品填的很满,像一幅极繁主义的油画。

窗帘盖得很厚,阳光不甘心被拦在外,尝试着从缝隙里钻入,不惜变了形与色,热烈成打铁般的烧红。

倏地,叶阮在睡梦中蜷了起来,裙摆翻上去,两条冷白的腿在皮沙发上磨蹭、陷入一抹褶皱,裹得很紧的欲望呈胶质流淌。

电影播完自动跳转下一部,雁放多看了一眼目录,叶阮这晚放了四部电影,都是经典的黑白片。投影自动静默两秒,柴可夫斯基所作的交响乐声拉开帷幕,开始播放第五部。

雁放认得费雯·丽,想这应该是《魂断蓝桥》。

滑铁卢大桥上的初遇,大段倾心与试探的英文对白。雁放心猿意马,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放轻动作撩开叶阮遮脸的一缕黑发,薄情的嘴角结了暗红的血痂,被他咬破的位置像一颗红色的小痣。

不待他粗糙的指尖触碰到伤口,叶阮梦呓了一声,双臂环抱住雁放的胳膊,脸颊无意识蹭了蹭他的手心。

【作者有话说】

英格丽褒曼那部是《卡萨布兰卡》,小阮的爱好还蛮小众。

另外放子本来想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悬崖边上也不会没有路,至少还有死路一条。

但他看小阮太严肃了,就把话咽了下去,不然今晚这坑里要埋两只狗。

第26章

这也太他妈可爱了!

雁放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敢乱动。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才动作缓慢地转回上半身,背靠沙发,心不在焉地盯着投影的电影。

黑白片情节简单,英文水平惨入雁放也能看懂个大概,房间内安静惬意,雁放无所事事,居然也看进去了——餐厅里依次熄灭的烛光,于黑暗中燃起最浓烈的爱意,在战争年代,爱情是如此简单,妄想两天便是厮守一生。

罗伊和玛拉在雨中拥吻,雁放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了一下,他扭过头,对上叶阮疑惑又懵懂的眼神。虽然懵懂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他马上恢复了房间主人该有的神情。

“早上好啊。”雁放截胡坏情绪,先斩后奏:“今天想做什么?我免费作陪。”

叶阮松开他的手,颇有用完就扔的意味。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细白紧实的小腿肚垂下来,在雁放视线范围里一晃而过,随即被裙摆关了进去,独留整个泛青色血管的脚背狎昵地踩了下雁放的膝头。

雁放的目光追上去,叶阮的脚跟起着薄茧,是高跟鞋穿多磨出来的。

他离开,不留情面地拆穿道:“你是没地方可以去吧?”

雁放凌晨蹑手蹑脚溜回别院,赶在繁女士睡醒前又溜了出来。他收回发麻的手臂,被人抱得暖烘烘又香喷喷:“我这不是怕你心情不好,特意来陪你吗?”

叶阮懒得理他,光脚踩在地毯上往卫生间走。

雁放坐在原地没动,坚守阵地,生怕一动就被人驱逐:“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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