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安皱眉,言语中夹杂着一些酸意:“不说别的,天道对你可真宠,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都愿意听命于你。我当初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待遇呢?”
帝青笑道:“我想可能是因为老师和他作对吧,毕竟天下大同不是谁都能想到,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能与天道抗衡的法则,从古至今,也独有众生道一份了吧。”
燕安摇摇头:“这个法则不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它是很多人经历了血泪与时间洗礼而成的。我只是它的继承者,且宣扬它的传播者罢了。”
帝青并没有继续询问,因为他知道天道在监视着他们,如果问得过深了或许会给他的老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不知道的是这个麻烦是什么。
“老师,如果你告诉我关于更多的众生道,会怎么样?”帝青问。
燕安看着骨哨漆黑的墙壁:“告诉你众生道,你当然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但天道可能就不会放过我,比如给我使点绊子之类的。不管是谁都无法直接改变世界的走向,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世界之河中投下石子,运用那细小的涟漪影响世界。”
帝青有些震惊的睁大眼睛:“所以,你说的那个以防不测的方法也不能跳出监视吗?”
燕安笑道:“也不是不能,但我不能保证后续发展。”
这个意思是说就算躲过天道监视完成计划,但实施时不知道会被天道如何阻止。帝青心中一惊,他扯了扯嘴角:“老师,这可是一次豪赌啊!”
燕安轻笑一声:“与天斗本就是豪赌。”
帝青快步向教学区走去,既然已经诊治好了,那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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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将刚刚为帝青诊治的“结果”又说了一遍给洛泽听。
洛泽皱眉道:“属实吗?”
岐黄行礼道:“千真万确,但只要静心调养还是有救的。”
洛泽叹了一口气,反正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那就有劳岐黄先生费心了,这孩子可是我天族未来的栋梁之材。”
岐黄连忙答应:“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他让岐黄退下后,召来嘉澍:“人是你找到的,那就由你来监视他,也不用时刻汇报他的情况,但如有异常,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孤。”
嘉澍单膝跪地道:“属下领命!”
洛泽布置好之后便带着队伍又回去了,天帝到来的风波只一个中午便消散,天才陨落的消息却传遍整个清影院。
有人惋惜,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不得其解。但帝青本人对此不以为然,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傍晚,他将青云场贵宾令还给千烛堂。
“入场令拿到了吗?”千烛堂看着手中的令牌问道。
帝青笑道:“拿到了。”
闻言千烛堂眼中满是遗憾,帝青身体的事他也听说了,他将贵宾令收起:“是谁对你下如此狠手?”
帝青摇摇头:“不知道,拿到入场令之后我正高兴地走在路上,那人忽然就对我出手。”
千烛堂又叹了口气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就让他离开了。
几天之后,京洛传来噩耗,天帝的孩子夭折了,天帝对此悲痛不已,命天下百工停工一日,众学堂停学两日。
帝青坐在桌前研究棋局,燕安端起茶碗,浅尝了一下,极为享受地叹吁了一声。他看向帝青:“不必着急,慢慢来。”
燕安拿起白宿递给帝青那本暗语本,啧声赞叹道:“别说,这白宿还挺有才,这里面的有一些情话看得我虎躯一震,鸡皮疙瘩掉一地。更何况那些小屁孩,根本就不会看。”
帝青落下一子:“我选的人,当然优秀。而且,老师,你输了。”
燕安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棋盘,又看向帝青:“我说呢,你怎会那么好心让我吃那几子,原来真正杀招在这儿呢。”
帝青笑道:“承让了老师!”
燕安无奈地摇头:“大意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帝青马上要迎来十五岁的生辰。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这不就来了。
帝青又被同类型的梦惊醒,在这些梦的结尾他都会杀掉同一个人,而那个人都会恶狠狠地盯着他说:“又是你……”
他擦掉额头上的冷汗,起身倒了一杯茶水,刚要喝,燕安突然从骨哨里出来,吓得他差点喝到鼻孔里。
“老师?”帝青放下茶杯,转头看他。
燕安蓄神力与食指,朝帝青额间点去,帝青不明所以,只好站着不动,静观其变。
燕安又试了几遍,貌似没有成功,神色凝重地看着帝青的额头。
“老师怎么了?可是帝王印出现问题了?”帝青忍不住好奇,问道。
燕安叹气:“没什么,只是你的帝王印没办法遮住了而已。现在想想用什么方法遮住它。”
帝青想了想,灵光一闪:“对了,可以用我阿娘的遮疵膏,之前我见她用那个遮住了手臂上的疤痕。”
燕安点点头:“那我们偷偷潜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