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摸了摸鼻子:“呃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做……哈哈……唉~计划赶不上变化,早知道就不那么早露出锋芒了,现在要装疯卖傻都不好弄了……”
燕安飘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装了,你现在肯定很紧张,放松点,还有为师呢。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做,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且就你个人的处事风格而言,肯定都计划得差不多了吧。”
帝青闻言展颜笑道:“的确差不多了,只是第一次与强者对弈交锋难免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不过有老师的话在也没那么紧张了。”
“那接下来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办?”燕安问。
帝青关上窗:“疯症的话就装成离魂症,经脉之类的损伤就让阿娘他们去找一个大夫为我伪造。然后,沉寂一段时间,唉~清影院的学友们估计得高兴死,因为那座压在他们心头的大山终于倒了。”
燕安点点头,表示可以,但他又想一会儿,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计划虽然可行但有一个致命的地方,时间!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合理,嘉澍说过洛泽是个多疑狡猾的人,这样可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帝青皱起眉头,的确时间和地点是个问题,他看向燕安:“但现在嘉澍已经出发,以他的速度可能已经到了帝宫。”
帝青不安的在房间里踱步,燕安并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他不是想不到只是想培养帝青独立思考。既然要博弈那就不能一直靠别人,他想看看帝青能到哪种地步。
良久,帝青才叹出一口气,神色凝重:“回云琼!既然覆水难收,那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万事要学会变通,天无绝人之路!”
燕安挑了挑眉笑道:“可以,那就启程吧。”语罢回到了骨哨里。
帝青剑指一挥,北芒破空而出,他跃上剑便飞走了。
天空被黑幕笼罩,夜色悄然而至。帝青这次用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飞了回来,但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偷偷从后门。
“少爷,您已经好久没从后门回家,是不是又有麻烦了。”
帝青听到老司阍熟悉的声音还是被吓了一跳,虽然没有像之前被吓出声,他平复了一下:“老司阍,你怎么还是这么吓人!”
老司阍摸着胡子笑道:“对不起少爷!”
帝青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对了,我回来这件事就没必要惊扰家主和主母了。明天我会去跟他们请安的。”
“哎!是少爷!”
帝青转身欲走,老司阍叫住了他:“少爷,以后这么晚的话还是从正门回来吧。”
帝青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老司阍挠了挠花白的鬓边,虽笑着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些许悲伤:“生死有命,奴也到了与世长辞的时候了,虽然到那时家主会安排新的司阍来守门,但新仆难免疏忽大意,毛毛躁躁。如果哪天没给您开门,或者少爷闷了想找人说话,可这些新仆却不能陪您……”他顿了顿,叹了口气,“少爷啊,以后不能再陪着您了,对自己好点,相比于您名扬天下,奴想家主和主母应该会更想让您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度过一生。”
帝青欲言又止最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司阍眼中起了氤氲,他郑重地向帝青行了一礼。
帝青向他回了一礼就转身离去。
屋里一片漆黑,帝青捏了一个火诀点燃烛台的蜡烛。
“谁在那儿!”
剑随语出,只听噌的一声,剑被打回帝青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帝青面前。
帝青收回北芒:“嘉澍!?你怎么在这儿?”
嘉澍行礼道:“见过主人!”
帝青转身坐在椅子上,示意他也坐:“说说吧,怎么回事?”
嘉澍坐好之后:“属下在回去的路上又想了想觉得这件事的时间有点不合理,所以回云琼拖延些时间。”
帝青差点流下感激的泪水:“嘉澍……十分感谢!”
嘉澍挠挠头:“主人不必客气,能帮到主人是我的福气。”
“那今晚你就歇在我房中吧,我去柜子里翻翻能不能找到一些多余的被子给你。”帝青说着起身去翻柜子。
可翻了一会儿只找到一张被子,帝青有些尴尬地回头:“要不你和我挤一挤,反正都是男人不用避讳。”
嘉澍看了一眼帝青有些小的单人床,叹了口气接过帝青手上的被子,然后折好放回柜子:“主人不必如此麻烦,嘉澍皮糙肉厚,在这房梁过上一夜就好。”然后跃上房梁。
帝青看了一眼之后,就吹灭蜡烛歇息了。
第二天
帝青起得很早他将头发束好,召出北芒想在身上留下伤口,好找借口在不透露嘉澍的前提下让清瑶他们帮自己。
但每次要划下,北芒都会故意避开。燕安都看不下去了:“嘉澍,还是你来吧!”
嘉澍有些犹豫,帝青看向他:“对,还是你来,这样真实一点。不必手下留情!”
“那得罪了!”
一会儿之后,脸色苍白的帝青出现在正厅。他换了一身素衣服才来的,而因为是素服,有些伤口深的地方渐渐地渗出血来,原本他想就这那身血衣来,这样好引起清瑶上玄的怜悯,然后说出计划。但,那样就太过刻意了。于是采用这种欲盖弥彰的方法。
帝青用手搭在胸口处,缓了缓涌上来的血气:这嘉澍还真厚道,我只是说说而已,他还真没有手下留情。
燕安笑道:“下次还是不要装杯,要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帝青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向正厅走的清瑶上玄,暗暗叹了一口气:阿爹阿娘,对不起了!为了达到目的只好先浅浅的利用你们的怜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