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
尹容月正好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声音都带着哭腔。
突然间,自己面前一花,原本挡在自己身前的沈桑榆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出去,几乎是两个快步就走到了贺淮的面前,硬生生用手臂挡了下来。
那少年似乎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徒手挡警棍,微微愣了一下。
然而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他整个人脸就歪到了一边。
“草!”
贺淮备人压在身上,后背激起了一阵冷汗,不敢想象要是这一棍子打在自己脑袋上会是什么结果。
但他刚才听到沈桑榆的手臂咔嚓一声,贺淮担忧问:“你没事吧?”
沈桑榆微微皱了皱眉头,右手又些抬不起来。
“我没事。”
说着,她斜眼看了一眼那少年,紧接着抬脚就踹了过去。
“哎呦,我的乖孙哟!”
王老太太一看自己的孙子竟然被沈桑榆一脚给踹飞,哭泣的声音就更大了几分。
“闭嘴!”
尹容月看见贺淮和沈桑榆都因为自己受伤,整个人也是怒从中来:“死老婆子,给我闭嘴!”
说完,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要是以前是决然不可能的,但今天尹容月再也忍不了了。
“你反了天了!”
王泽强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尹容月竟然敢自己亲妈,整个人怒不可遏:“老子弄死你!”
说完,直接跑过去就要抓着尹容月的头发。
尹容月疯狂挣扎,指甲在王泽强的身上划出了几道长痕。
现场一片混乱。
贺淮这时候也挣扎起来了。
沈桑榆跟人打成一片,脸上虽然挂了彩,但好在没有受伤。
她又些庆幸之前跟闻倾川学过两招,对付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能拖延一阵子的。
这时,周围传来一阵急促的哨声。
沈桑榆走神之际,被人抓住了头发,重重的往地上一按。
眼前顿时一黑,沈桑榆咬着牙挣脱开抓着自己头发的双手。
刚直起腰,沈桑榆忽然感觉有一双手将自己推了出去。
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短线的风筝一样,不断往后退,紧接着身体传来一阵失重感,接着就落到了硬邦邦不规则的铁路上。
远处,传来一阵火车由远及近的鸣笛声。
完了!
这一刻,沈桑榆无比清醒,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上去。
可她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劲儿,甚至隐隐约约有了疼痛的感觉。
而火车也近在咫尺。
拼了!
沈桑榆忍住眼前的眩晕,整个人在火车站台边缘挣扎。
可受伤的手臂以及一个人高的站台,让她无论如何也上不去。
火车已经疾驰而来,沈桑榆还在尝试怎么上来。
远处的贺淮和尹容月想要过来,可全部被拖延着,一旁看戏的人人群想要过来,看了一眼疾驰而来的火车又停住了脚步。
“桑榆,抓住我的手。”
耳畔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神桑榆微微扬起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双粗粝的双手握住,接着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整个人因为惯性被拉上来后倒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
是闻倾川!
神桑榆眼前一片漆黑,可脑子却无比清醒,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火车飞驰而过在脚边传来的风声。
呼!得救了。
神桑榆在闻倾川的胸膛上趴了很久,直到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沈桑榆这才慢慢从闻倾川的胸膛上爬起来。
这时,一身绿色军装的士兵也走了过来,把王家所有人都制服在了地上。
“老大。”沈旭这时匆忙走了过来:“一共抓了八个闹事的人,现在要交送到派出所吗?”
闻倾川脸色和难看,从地上起来后,看着还嚷嚷着要报警的王家人时眼神微微发沉:“嗯。”
不等沈旭说话,闻倾川继续说:“说他们故意杀人。”
离得最近的王婆子听了,当场就呸了一声:“你可别污蔑我们,我这是在教训自己儿媳妇!天底下婆婆教训儿媳妇儿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说什么。”
闻倾川不想听王婆子说什么:“带过去,我先带桑榆和受害人去医院。”
沈桑榆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传来剧痛,手臂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来。
沈桑榆慌了:“闻倾川,我手疼。”
闻倾川看了一眼沈桑榆垂下的手臂,低声安慰道:“别怕,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这时尹容月已经跑了过来,向来坚强的女人哭的不能自已:“桑榆,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沈桑榆摇头:“不怪你。”
是她自己要来的,和尹容月没有半分关系,但很明显,尹容月对此十分自责。
“先去医院。”
闻倾川的话不容置疑,哪怕王家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但直接被扭送进了警局,如果直接牵连普通人还好说,但王家人意图谋害军嫂,这事儿不管是闻倾川还是军区都没完。
沈桑榆照了ct,图像显示又些骨裂,送来医院的时候手臂已经肿了。
这伤是给贺淮挡棍子的时候受得,贺淮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这要是伤到其他地方可咋办?”wap.biqupai.com
沈桑榆手上包裹着厚重的夹板和纱布,听了贺淮的话没好气的说:“我要是不挡,受伤的就是你的脑子。”
这么聪明的脑子可别打坏了。
沈桑榆心中腹诽道。
贺淮和尹容月只受了轻伤,涂完药后就去了警局。
而这边,沈旭还留在警局,十分严肃对办案警察道:“这件事影响十分恶劣,夫家一大家子殴打婆娘,甚至还对我们军嫂动手,而且我们军嫂可是军区的重点保护对象,人家可是未来的科学家,知道燕大不,去年考上的,那王家多大胆啊,直接将我们嫂子推到火车站里,要不是救援及时,还有命吗?”
“对!就是蓄意谋杀,我们所有人都看见的,就那小子推的!”
沈旭指了指王泽强旁边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警察了解到二人是兄弟,这个小伙子是家里的老幺,名叫王泽阳,来到警察局后还一直叫嚷着,反正这一大家子没一个安生的。
这时闻倾川走了进来,沈桑榆受伤挂着纱布,听见王家兄弟的咒骂,闻倾川道:“警察同志,蓄意谋杀判死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