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后,王汉新将周嗣义三人重新请回营帐,重新摆上酒席,四人开怀痛饮起来。
周嗣义心里还是有些忧虑,便问道:“王大人,再怎么这些人都是朝廷命官,你将他们尽数诛杀,该怎么向朝廷交代呢?”
王汉新放下酒杯,挠了挠下巴,歪着头道:“嗯,让我想想,我准备写一份奏章给皇上,就我仅仅用几十个官员的人头就成功平息卫州混乱局面,重新为皇上赢得人心的莫大功劳要求足以与之相匹配的赏赐。”
陈世化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他边笑边咳道:“哈哈哈哈,那皇上还不得气死?”
“为什么?难道不应该邀赏吗?要知道皇上早就想除掉这群蛀虫了,只是一直抓不到证据,现在好了,我全给他宰了,省了他多少功夫?你看那些义军不都是欢欣鼓舞,出了一口恶气吗?”王汉新睁着一双无邪的眼睛道。
陈世杰道:“可是王大人你毕竟在没有定罪的情况下杀了他们呀。”
王汉新眨了眨眼睛,头道:“这么起来好像也对,不过反正他们都已经死啦,再什么也活不过来了。能杀掉他们让那么多百姓开心,还有比这个更快活的事情吗?”
“痛快!”陈世化一拍桌子喊道:“王大人行事干脆利落,很合我们兄弟的脾气。知道朝廷里有你这么一个英雄能为百姓做主,我们兄弟也就死而无憾了。”
“死?为什么你们要死?”王汉新奇道:“你们以为我会把你们押送回京城吗?别开玩笑了。”
“王大人这是何意?”周嗣义心中一动,急忙问道。
王汉新笑道:“我要是把你们送回京城。那你们就会变成卫州民变的首犯,皇上就算不想杀你们也得杀。否则无法服众。可是我很快就要去平定颍州的邪教,正是用人之际。我要是扣下你们为我效命,到时候立下军功,将功赎罪的话,皇上就有法可以绕过你们,不定还会封赏你们呢。”
周嗣义一听大为动容,拱手拜道:“王大人处处为我』♀』♀』♀』♀,<divstyle="margin:p0p0">等着想,我们兄弟粉身难报大人之恩!”
王汉新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笑道:“周大哥哪里话来,你们敢用身家性命为民请命。王某才是钦佩得很呢。若三位哥哥不嫌弃,我们这就结拜为兄弟,从此荣辱与共,同生共死,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大人如此客气,我兄弟三人敢不奉命。”周嗣义和陈氏兄弟齐声道。
当下四人就在帐中焚香叩拜结为兄弟,四人中陈世化最长,周嗣义次之,王汉新却是年纪最的一个。
参拜完毕。周嗣义便道:“四弟,如今卫州的官员都被你杀光了,卫州的局面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你准备怎么做?”
王汉新道:“这种事情不是我擅长的。可是仔细想想这些官员平时又做了些什么?他们每天坐在衙门里消磨着时光,眼睁睁看着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却无动于衷,衙门里的日常事务照样运行。那么有他们没有他们有什么区别呢?现在他们没了。衙门里的事务照常运行就是了,只不过我会加上一条。凡是安置灾民重新回到故土上劳作以及分发粮食和银两的工作一刻也不准耽误,谁要是有胆子试试。那就让他们摸摸脖子是不是比他们的长官更硬些。”
陈世化笑道:“四弟得好!其实百姓们平时谁会没事上衙门办事呢?大事情有保长,家中的长老来处理就足够了。要这些当官的无非就是为了危难之际能挺身而出为百姓做主,要是连这些都做不到那真是不如没有。”
陈世杰和周嗣义听了也深表赞同。王汉新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我还会在卫州再呆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学学怎么处理政务。”
“可是四弟刚才不是要去颍州平定邪教的吗?”周嗣义问道。
王汉新撇撇嘴:“我也想快去消灭这些邪教,可是现在还缺乏必要的情报。要打败一群邪教徒容易,可是要完全把这种邪教的思想根除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如果不了解他们的组织结构,运作方式,不能一举把他们的中枢力量一网打尽的话,很快就会死灰复燃的。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干,所以我委托了殿中少监伍思成大人去打听邪教的准确信息,然后再制定作战计划。”
周嗣义听了频频头:“四弟谋定而后动,真是用兵之良将。”
陈世杰开口道:“四弟想要了解的那个邪教,碰巧我知道一些里面的内情,不知道四弟想不想听?”
“三哥,你要是知道就赶紧吧,情报不嫌多。”
陈世杰道:“好好,那我就,这是我从江湖上的朋友那里听到的。虽然是道听途,但是其中的准确度应该很高,这些朋友们可不是会胡八道的人。
颍州的邪教是信奉一种叫做什么依极由尼的邪神,据是从辛德拉传来的,也有是从帕斯传来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宗教把自己的神祗奉为唯一正确光荣的主宰,所有不信奉它的人就全部是邪恶的魔鬼,进而神的代言人也就成了代表正确的化身,凡是与之持反对论调的人就全部成了恶魔。对于恶魔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除掉。”
“这算是什么狗屁神?这愚蠢的逻辑简直比狗屎都不如。”王汉新骂道。
陈世杰继续道:“四弟不要着急,下面才是重。这种愚蠢的邪教本来是不会有正常人会相信它的,所以这邪教进入我国境内已经多年,却一直无法发展起来。可是最近几年情况突然发生了改变,他们突然改变了布教的方式,不但严密控制着教徒内部的统属关系,也开始改变了招募教徒的方式,他们不再靠劝而是用武力胁迫普通百姓入教,一旦进入教内他们就会用严密的制度来控制教徒,然后进行洗脑攻势,直到那些百姓屈服,甘心接受他们的指使。而之所以会有如此的改变,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教派里引进了一个人,这个人用他的才干做了这些改变,甚至已经控制了这个教内的实权。此人名叫安在道。”
“等等,三哥,你那个人叫什么?”
“安在道。四弟你认识这个人吗?”
“被你着了,三哥,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却是早就知道的。”王汉新着便从席间站了起来,这个安在道正是晋王之乱时晋王刘潜的幕僚,整个事件中一直逃匿至今的唯一一个漏网之鱼!“三哥,看起来这个安在道就是邪教的中坚力量,你的朋友们能找到这个安在道的确切位置吗?”
“这个不敢确定,但是有可能。”
“好!三位哥哥,看来我们要开始做出征的准备了。”王汉新朝三位新结拜的兄长举起了酒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