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姜岁岁睡的很沉。
虽然,她所躺的大床,并不柔软,被子也不是她在霍家,总统府用的雪蚕丝被,房间里的温度,也不是最适宜的。
伦敦的雨季,雨水永无止境的下着,潮湿的水气会从窗户里渗透进来,让姜岁岁觉得,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是湿漉漉的。
但好像,因为司闻渊来到了她身边,使得一心记挂宗越的姜岁岁,心头安宁了许多。
可她总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在捣乱。
是旺财吗?
以前,她睡觉的时候,旺财总会偷溜进房间里来,轻盈的跳上床,用柔软的毛发,蹭着姜岁岁雪嫩的小脸,还总爱舔她。
旺财的舌上,有细绒般的倒刺,姜岁岁的皮肤嫩,每次都会被它舔红了。
而每次,旺财作案之后,它就会被霍临西揍。
姜岁岁已经和旺财,分别好久时间了,她很想旺财。
当感觉到,有可能是旺财在蹭她,姜岁岁就舍不得推开对方了。
她不想醒来,任由旺财在她的脸颊,肩头,蹭在蹭去。
*
而在隔壁房间里,秦臻和两名来自总统府的保镖,无奈的望着,跪在地上,双手和半个身体都贴在墙壁上的司闻渊。
司闻渊把自己的脸颊,耳朵都抵在墙壁上,他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已经很久了……
保镖们几度想开口,劝司闻渊回床上休息,可每一次,秦臻都给他们使眼色。
“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出声!”
秦臻一个眼神,保镖们就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刚才,司闻渊让他们不准出声,导致他们现在,都没法出声,劝司闻渊去休息。
秦臻转过身,把两名保镖带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了司闻渊的房间,秦臻就把这两名保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门后,一名保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大总统日夜兼程的赶来Y国,他又不好好休息,我真的很担心,大总统的身体。”
保镖眉头紧皱,司闻渊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秦臻早已学会了,去如何应对司闻渊的各种毛病。
他语气平缓的,对那两位保镖说道:
“现在,就算让大总统躺在床上,他也兴奋的睡不着啊!你们就随他去吧。”
秦臻劝着他们,“就让大总统这么听墙角,其实也挺好的。
你看他现在,明显有个人样了,他在总统府里的时候,跟个死人没差别!”
另一名保镖低声道:“大总统现在,何止像个人样啊,他上蹿下跳的,就像一只猴!”
这名保镖话音未落,立即被秦臻和另一名保镖捂住嘴巴。
被捂住嘴巴的保镖,连忙为自己解释道:
“我这是为大总统,感到开心!他不再行尸走肉了,他好像整个人焕发新生一样。
我就是担心大总统的身体,他的身体不好,我怕他刚开心几天,他人就……”
保镖不忍再说下去,就怕自己的话会应验。
秦臻安慰着他们:
“有无界神医在呢,五小姐肯定能治好,大总统的身体。
再说了,就算五小姐她不会医术,她本身,就是治愈大总统的灵丹妙药啊!
只要她能在大总统身边,大总统的身体会慢慢好转的!”
等到秦臻,再次推开司闻渊房间的门。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看到司闻渊坐在地上,靠墙睡着了。
他所倚靠的那面墙,另一头就是姜岁岁的房间。
本来,司闻渊打算让保镖,把这间房间里的床,搬到这面墙边。
他要紧挨着,姜岁岁的房间睡觉。
他想和姜岁岁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
可有考虑到,姜岁岁在霍临西怀里,已经昏昏欲睡了。
为了不吵到,自家的宝贝女儿。
司闻渊打算,让保镖等明天,姜岁岁醒来后,再把他房间里的这张床,挪到离姜岁岁房间,更近的地方。
秦臻拿来一张毯子,他走上去,给司闻渊盖上。
平时,司闻渊都睡的很浅,而且不许任何人近身的。
可这一次,秦臻把毯子,轻轻盖在司闻渊身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臻看到,司闻渊的眉心舒缓开来。
只是,因为常年眉头紧蹙,即使他的眉心展平了,可他的眉心上,还有浅浅的川字纹路。
正准备的起身的秦臻,他的动作忽然又顿住了。
他看到,司闻渊矜薄的唇角般,有浅浅的笑意,如涟漪般向外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