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府境老者李伏昌对着宁尘跪了下去,其余五个筑基期的峰主也是反应了过来,心中都是明白,面前的这个年轻男子是自己宗门曾经的一位掌教至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但是不管因为什么,现在,他回来了。
而且是一位元婴六重的强大修士。
在宗门现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一位元婴期的曾经的掌教至尊回归宗门,那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整个宗门,在顷刻间已经有了巨大的希望。
五名筑基期峰主立刻跟着李伏昌一起跪了下去向宁尘参拜道:“拜见掌教至尊!”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只有任依依,此刻的她还处于强烈的震惊当中,她可是一直把宁尘三人当成上门求道的凡人,现在却突然一下转变成了宗门曾经的掌教至尊。
这种身份的巨大变化让她一时有些难以转换。
看到任依依还呆立在原地,那位跪在地上的筑基巅峰紫衣中年美妇皱起了眉头,低声道:
“依依,还不快跪下。”
中年美妇旁边的蓝袍老者也是提醒道:“掌教至尊在前,别傻站着。”
经过两位峰主的提醒,任依依也终于回过神来,然后赶紧跟着跪倒在宁尘面前,不过这也让任依依想起了自己在山门外对宁尘说的那些话。
什么细皮嫩肉的富家少爷。
吃不了修炼的苦什么的。
想到这些,任依依不禁脸色一红,然后把头埋得很低。
宁尘这时候说话了,他微微一笑,然后挥出一道灵气,灵气化为一阵轻柔的风,把面前跪着的几人全部给扶了起来,同时开口道:“刚才的一切,可以说是巧合……但这神魂灯牌应该就假不了了。”
说完,宁尘单手对着虚空一点。
墙壁上,宁尘的那副画中,缓缓地飞出了一盏已经熄灭了的魂灯。
下一刻,宁尘分出一丝神魂注入到了那魂灯中,瞬间,魂灯一下子燃起了青蓝色的幽幽火焰。
看到这一幕,李伏昌和五个峰主以及任依依都是瞪大了眼睛,宁尘的魂灯确认,已经让他们打消了心底深处最后一点顾虑。
对于被精心炼制出来的魂灯来说,能点亮它们的,就只有相应的人的神魂。
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神魂,也没有人能够假冒神魂。
想到这些,李伏昌等人都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接着他们便想到,宁尘是第三十几代掌教至尊,而到现在,纯阳无极宫已经是第七十几代掌教至尊了。
这数十代的间隔,代表着中间隔了两三万年。
由此,李伏昌便大着胆子问道:“掌教,您是第三十五代掌教至尊,而现在”
宁尘听完,淡笑一下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就当我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转眼就过了几万年吧,别的,你们也不用知道了。”
得到回答,李伏昌等人都是立刻称是。
在他们的了解中,一些古怪的绝地,确实是有宁尘说的这种可能,随即他们也就不再去多想什么。
顾虑和疑惑消失,转眼间,他们的心情彻底狂喜了起来。
本来已经是一个三流宗门,而且已经处于破产边缘,并且外面还有强敌窥伺的他们,现在突然回来了一位元婴掌教。
那么,一切都有救了啊。
“掌教,您回来了可真是太好了啊。”
李伏昌胸口起伏着,感叹一般的长长的出着气。
几位峰主也是接连道:“是啊,这下我们纯阳无极宫可算是有救了,再也不用整日忧心了。”
“掌教大人回来,我看那些宵小之辈谁还敢上门找茬。”
“掌教大人回归宗门是天大的喜事,不如明日我们就大设宴席,好好庆祝一番。”
紫衣中年美妇在最后面给出了这个提议。
听到这个提议,李伏昌也是赶紧道:“对,等会就吩咐下去,全宗上下都行动起来,摆酒设宴,好好的给我们掌教大人接风,同时庆祝这一大喜事。”
听着这些话,宁尘则是淡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有心了,我回来对宗门来说确实是件喜事,不过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我被任依依一路带进来,看到宗门现在可谓是内忧外患。”
“现在我回来了,宗门内外的各种问题也该一一解决了。”
“等我们解决了问题,再庆祝不迟。”
宁尘的话说完,李伏昌和几位峰主也是点了点头。
“掌教说的是。”
“走吧,我们去宗门大殿,商议一下。”
宁尘话音一落,率先走向了门口。
紫姬,落落,李伏昌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巨峰。
一行人很快到了最大的那座巨峰上的云巅大殿中。
走到大殿中央,宁尘单手招来一张椅子坐下,接着让李伏昌和几位峰主坐下。
李伏昌等人立刻坐在了两边的椅子上。
任依依则是站在了她师父,那筑基巅峰的中年美妇身后。
紫姬陪侍在宁尘身边,落落则是毫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等众人都坐定,宁尘缓了缓,看了看众人然后问道:“虽然我知道一些,不过还是让你们说一下具体的吧,现在的宗门,主要有哪些问题?”
几个峰主听到问话,脸色都是变得沉重了起来。
坐在宁尘右下方的李伏昌仔细斟酌了一下,然后率先说道:
“掌教,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一个是宗门内,已经完全没有修炼资源了,一个是,万里之外的古剑门,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想要灭了我们纯阳无极宫的道统,为的是,我们的宗门宝库,以及,这块地盘,还有我们的传承功法。”
听到这些,宁尘想了一下问道:“我们宗门不是一直有数个秘境吗?其中的绿幽谷里,各种灵药,常年不绝,还有茯苓洞天也是,同时我们还掌握着几个地下有着灵脉的灵石矿,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灵石,这些地方,都丢了吗?”
面对江辰的询问,李伏昌低下了头,然后深深地呼吸了一次道:“掌教,这,就要从三千年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