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手又轻又软,我不由心中一荡,难道这丫头已经迫不及待了,她爸妈前脚刚走,她就要……
我还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大脑有点短路,正不知该怎么下手,忽然就听外面客厅里,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同时还能听见她表姐在外面轻声呼唤。
“文文……别怕……你出来呀……”
这声音阴森诡异,大半夜的听着无比瘆人。
张文文吓的浑身发抖,脸色惨白,我心说不对劲,好像是要出事啊!
于是我跟她一起藏在被窝里,谁也没敢出声。
难道是她表姐犯病了?
外面的脚步声在一直在徘徊,就像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房间里的钟表轻声滴答,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两个面面相觑,被窝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又闷又热。
就在这时,那脚步声终于停在了房门口。
一阵异响从房门处传来。
随后,就见本已反锁的房门,忽然慢慢打开了。
吱嘎一声轻响,让我忍不住心里一跳。
月光从房门处照进来,我看到表姐站在门口,阴森森地盯着我笑。
她的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想想看,如果你大半夜睡着觉,忽然一个香喷喷的大姑娘钻进被窝,你刚有点心猿意马,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精神病患者,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杀气腾腾,阴气森森,一步步朝你们走来……
意不意外?
刺不刺激?
你会怎么办?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跑。
但唯一的出路被表姐堵上了,张文文吓的浑身发软,死死抓着我的手,就像是生怕我跑了。
我心说你们俩是不是一伙的啊,故意把我骗过来,大半夜的想要合伙弄死我?
难怪前几天做那个怪梦,让我小心菜刀,原来是这么回事!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把张文文护在身后,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她虽然拿着菜刀,但好歹我是个男的,也不可能怕她!
我正跟她对峙着,忽然就见表姐挥起菜刀,直接砍在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c0m
那椅子是木头的,挺结实,结果被她一刀就把椅背砍碎了。
好家伙,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我心里不由一个哆嗦,却见表姐砍完椅子之后,竟然抡起菜刀,在屋子里四处乱砍起来。
一边砍她还一边喊。
“小小邪灵,还敢在我面前放肆!”
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张文文更害怕了,我也有点懵逼,心说哪来的邪灵啊?
再睁大眼睛仔细一看,还真让我发现点问题。
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个黑影,看起来很小,正缩在墙角,被表姐追的到处乱窜!
哎呀,居然还真有东西进屋了?
难道说,表姐拎着菜刀闯进来,不是杀我们的,是来救我们的?
要说东北妹子悍勇,那是半点不假。
只见表姐在屋里东砍西劈,骂骂咧咧,我护着张文文也不敢动,只能盯着那个黑影,用手指点,帮着表姐“降妖除魔”。
折腾了大概五六分钟,那黑影忽然消失不见了。
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表姐也屏住了呼吸,怪异的眼神四处巡梭。
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身后吐口水,呸呸作响。
我赶忙转身一看,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小狗,正蹲在墙角,不断地往我身上吐口水。
“闪开!”
只听表姐一声大喝,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是怎么回事,立刻往旁边一闪。
下一刻表姐的菜刀就已经出手,嗖的飞出来,正劈在我身后!
当啷一声,菜刀落地,我急忙回头一看,就见那个像狗似的东西被表姐一刀砍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表姐跑过来的时候,它的已经慢慢淡化,终于消失不见了。
表姐这才松了口气,冷哼一声,直接掀开了被子,大咧咧地对张文文说。
“没事了没事了,有表姐在,什么东西也不敢欺负你。”
说着还伸手搂着张文文,轻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张文文也不敢动,眼睛里含着泪花,求助似的看着我。
其实我也不敢动,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我都没有什么参与感,除了被吐一身口水,光看热闹了。
但是这表姐也太猛了,没猜错的话,那个小黑狗应该是个能化形的恶鬼,结果就被她一菜刀给解决了。
她哪里是个精神病,简直就是钟馗附体啊。
这时候张文文爸妈也回来了,一见这场面,同时把目光盯在了我的身上。
也不怪他们误会,张文文坐在床上哭,她表姐在旁边哄,我在旁边傻站着,不远处还扔着一把菜刀……
这换成谁来分析,都是我手持利器图谋不轨想要欺负人家闺女啊!
好在张文文及时帮我做了解释,表姐也说,刚才他们走后,有个邪灵进来了,被她发现,一刀砍死。
王秀英这才叹了口气,说都怪她,差点让我们出事。
原来,刚才她和张洪祥出门,是因为镇上有个人突然鬼上身,在家里寻死寻活的,还咬伤了好几个人。
王秀英现在是“生无常”,一般的鬼魂都怕她,所以她一到场,那人就老实了,但癫痫却犯了,又是抽筋又是吐白沫,折腾了好一阵子。
所以,刚才那个鬼,应该就是被王秀英赶走了不甘心,想要来她家里搞点事情。
结果没想到遇上了一个精神病,一菜刀就被张文文她表姐给干死了。
也是通过这件事,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问题:表姐绝对不是一般的精神病。
要说精神病能看见鬼我信,可她还能抡菜刀砍鬼,换成哪个精神病能做到?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也很严重,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吐了我一身口水,事后我才发现,我的腰上起了一串水泡,还有点红肿,火燎燎的疼。
找人一看,说是蛇盘疮,也就是西医所说的带状疱疹。
当时那个滋味简直太难受了,我跑了好几个医院都没治好,而且还越来越严重,水泡越来越多。
听人说,这玩意就像是一条蛇盘在腰上,如果蛇的两头扣在一起,我这条小命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