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册子就算是到了结尾,后面只还有一句话:‘后人谨记,此册中记载的法诀法术,小心修行,柳魂可做修行之阶梯,可惜,还差一年,我就可以使用,此生终究遗憾收尾。’
看到这,就再没有其他的文字了,但最后一页却被人扯掉了,不知道写着什么。
我合上册子,仔细的回味了片刻,这才看向了王舜发:“你父亲一生可以算是离奇了,他最终身死,也应在了因果上,算是自己结的因,自己食了果,不算枉死。”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确实事实,如果册子记录的没假,王舜发的父亲,就算是活该了。
可以看得出来,王舜发父亲很爱好这一行,只是了了一生,却从未遇到过名师,算是彻头彻尾的野路子。
“初大师所言极是,家父生前就是没有看透因果这一门,所以最后落得个身死的下场。”王舜发道。
我看着他:“所以,你这身本事,就是来自这本册子?”
王舜发笑着点头:“没错,所学一切,都是来自这本册子,经过了家父的教训,我从不替人出头,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徐徐发展,如今也算是事业小有所成了。”
看得出来,王舜发过的不错,要不然也买不起那两颗象牙珠子。
我笑看着王舜发:“你请我进来,又给我看你父亲的册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王舜发摸了摸脸颊上的痣,笑着说道:“果然瞒不过大师,我真的有事相求,既然遇见,那就是天赐的缘分,上天都想让我跟初大师结下这因果。”
“慢着。”我摆了摆手,“有话直说,因果这东西,可不能随便说,也不能随便结。”
我可没忘了来的目的,我破了他家的十二生肖,说不定王舜发很快就要变脸,再说了,他把柳灵的灵力弄走,到底用在了何处?
看着王舜发的气息,也不像是修行了十年的样子,肯定有其他用处。
还有,胡小七进不去的房间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要不是王舜发一上来就客客气气,我都想直接敲晕他,一探究竟了。
“初大师说的对,是我唐突了,这么说,我的确有一事想要求初大师。”
我看着王舜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的微表情,并未看出破绽,可见这王舜发是真的有事相求。
“何事?”我问道。
事情的发展有些偏离了我的设想,不过也好,顺势而为,少了我很多麻烦。
“请问初大师,你可懂阴魂豢养之术?”
我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是,你养了阴魂?”
王舜发犹豫了片刻,点头说道:“实不相瞒,正是如此!”
“呵呵!”我笑了,深深的看着王舜发,“豢养阴魂,乃是偏门,坏的是地府的规矩,这种事情我不做,就算是懂,也不会轻易告诉你的,有伤天理轮回。”
“不不不!”王舜发对着我直摆手,“初大师误会了!我不是要豢养阴魂,我只是想问一问初大师,是否有办法,可以将豢养的阴魂送走?”
“恩?”我讶异的看着王舜发。
事情到这里,我脑中慢慢有了一个模糊的画面,那柳灵的灵力去向,似乎正在浮现。
难道,这王舜发是把柳灵的灵力,用在了豢养的魂魄上?
可有一件事我十分不解,因为王舜发实力很差,如果一心一意豢养阴魂,十年时间那阴魂应该已经很是强大,他又是如何压制的?
阴魂过于强大,那是会克主的,轻则精神异常,重则被夺了肉身,成为傀儡。
我眼睛一眯:“王舜发,你有话就直接说,再拐弯抹角,我可就走了。”
不逼一逼这家伙,恐怕要墨迹到天黑了。
果然,我话一落,那王舜发明显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
“好!我就直说了!”
“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和我的关系不大,甚至那聚财阵也不是我布置,而是有人暗中指导,那人就是阴魂!”
见王舜发说的直白,我指了指旁边的屋子:“你说的阴魂该不会是在那里?”
王舜发神色一变,吃惊的看着我:“大师已经看出来了?”
我呵呵一笑:“不然呢?你以为我堂堂出马仙,立堂开马请众仙,是说着玩的?”
王舜发直接起身,脸上多出了很多的恭敬。
“大师,您果然好手段,没错,那阴魂就在那间屋子,实不相瞒,那阴魂就是我父亲王川!”
这着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愕然的看着王舜发,满心的吃惊。
按照笔记本上所说,王舜发的父亲,应该早就死了,却没想到居然魂魄没有入地府,而是留在了人间。
说着,王舜发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火柴盒,轻轻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张折好的纸。
看纸张样式,和笔记本上一般无二。
我心中一动,接过了纸张,端详起来,就见上面有一张图和几段话:‘此图乃是我偶然得来,那人死前自称阴山门亲传,要传我衣钵,可没说两句便死了,我从那人身上搜来此图,据说有养魂还阳之功,我不敢示人,将那人连带一切尽数烧成灰烬,但人之将死,诸般留恋,我不想死,也不敢去地府,我已经按照此图布置好了一切,我死后将我的尸身放置其中,用柳灵之灵力灌溉,终有一日,我可以复活,带领王家成为一方霸主,或许还可登天成仙!’
后面,就是具体的各种操作步骤了。
我眯着眼睛,不为别的,就为那阴山门三字,内心隐隐感到了不安。
又是阴山门,宛若阴魂不散一样,这都能碰见,看来我跟阴山门,还真是有缘分。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我看向了王舜发。
王舜发朝着里屋打量了一眼,眼神悲忪:“不瞒大师,我父亲死了十年了,我每天小心供奉,一开始还好,但最近几年,他越发的不对劲,不但吸食柳灵的灵力,竟然还对顾客下手,我敢怒不敢言,十分苦恼,若不是这样,我又岂会偏安一隅,不往城区发展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闹了半天,这症结根本就不在王舜发身上,而是在他父亲王川身上。
王舜发顶多就是比常人多听说了一些奇闻怪事,根本就不是修行之人。
如果那阴魂不是他父亲,怕是早就反噬他了。
事情到这里,一切就清晰了起来,我摸了摸下巴,声音低沉道:“王舜发,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王舜发问道。
“你我所说的一切,你父亲的魂魄,此时此刻都听在了耳中。”
“什么!”王舜发满脸的吃惊之色,“怎么会,父亲白日沉睡,只在晚上出没,不可能……”
我冷笑:“那是你以为的事情,事实上阴魂只是不喜阳光,才会白日躲避,他一直都在屋子里偷听。”
“这……”王舜发脸色大变!